说起槐花,不由地想起年少岁月。记得每年的春节过完不久,肚子里残存的一点油水早已被疯长的身体消耗殆尽。其实,要是有米饭能吃上个肚饱圆倒也罢了,那时一日三餐都是和山芋有缘,早晨山芋稀饭,中午饭锅边蒸山芋,晚上烀山芋,吃久了令人生厌。
好歹青黄不接的日子,在一天天的重复中即将过去。终于有一天,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看见了树上的槐花已经打了苞,像一串串的珍珠项链在随风舞荡。于是并将一把镰刀用竹竿绑起,挎上竹蓝子去打槐花,不一会儿,连同树枝就拖回一大堆,一帮小伙伴们忙着把树枝上的花果朵揄下来,带有一丝丝的甜香味直入心脾,性急的立马就抓起一把塞到嘴里,一股甜丝丝的略带点青味。渐渐地满庄子里的槐花都在一夜之间怒放,枝头如同点点白雪。
趁着稻种刚下田,地里的活儿还不是太多的当儿,晒干花是家家户户的一项业务。晒干花多少也是一项“技术活儿”,程序大抵是这样的,大多由家里的男主人带着工具,从树上割下一大堆的花枝拖回家。然后由家里的孩子们负责将花揄下来,一大篮一大蓝的,剩下的枝叶送到猪圈里,让猪仔们也跟着打个“牙祭”。
焊干花、晒干花则是女主人的事情,记得咱妈将锅刷干净了,锅烧热后把花儿放进锅里,再稍稍加把火,原本乳白色的颇为饱满的花儿,慢慢地变瘪缩水成黄褐色。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让在锅台边转悠的我,迫不急待地并起五指,迅速地抓起一把花儿仰起脖子放进嘴里,“味道好极了”令人难忘!好了,花儿该出锅了,只见妈用铁勺舀起花儿在篮里沥去水,然后将硕大的簸萁擦干净,待沥干水后的花儿摊放到上边,估摸着三两个日头,花儿就全干了。
晒干后的花儿大都用蛇皮袋装起来,留待着冬天或无菜的时候拿出来享用,槐花蒸干虾配上红椒皮,临出锅前再浇上一勺香油,啧、啧喷鼻香,那可称得上是“美味家肴”,只有贵客才能吃上……
如今老家的生活已明显改善,也很少有人家再去晒干花充菜了。去年春上回去问妈要槐花吃,老人家说她也有十好几年未晒干花了,地里种的莴笋都吃不掉呢。
前几天是周日,我回去看望乡下的父母。说是乡下,其实现在已经和城里小区一样了,都洗脚上岸住上了回迁楼。中午,老爷子吩咐娘给我做一份很多年没吃过的美味,而且还要娘保密。在苦苦等待中终于迎来了开饭时间,见到了久违的槐花,让我情不自禁地用筷子夹将起来塞到嘴里,在大快朵颐之后连夸“好吃、好吃”。
合肥科技农商银行 朱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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