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的一天,我在合肥骆岗机场吃力地拖着自己的大箱子。过了安检,我莫名紧张地哭了。
那是我第一次出国采访,近40天的时间。
2016年的元旦,我住在香樟大道的一间月子中心里。天气阴沉沉的,我出不了门,扒在窗子上看外面的湿地公园。那个时候我的小孩出生才5天,我很难接受自己已经当妈了这个事实,甚至没有动手抱过他。我带了20本书去坐月子,看着书看着书,我就哭了。
我觉得我的人生,从此被改变了。
2020年的元旦,早上起床,我感到头晕目眩。但是这一天,有很多工作要做。我起床去单位,中午照常和同事们去吃新年饭。到了晚上回家,我破天荒七点就倒在了床上,断定自己得了流感。对,新十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开始了。
因为太忙,我甚至都没有好好地做个总结,和旧十年说声再见。
这十年也许只做了三件事。在城市里扎根,学做人,有了一个孩子。
2010年我买了人生第一个LV包,棋盘格的neverfull。感谢LV漫长的生产线,这款包目前还在生产而且价格翻了一倍。当时我的全部积蓄是一万块。我花了四千五,买下了这只包。
这是我用得最久的一个包,到现在还在。看起来还能再背十年。
10年代的上半场,我就在不断地买买买。穷人虽没有一朝乍富,但工作了几年后终于稳定下来,不再为生存发愁,且体会到自己挣钱自己买的快乐,就很难控制住自己。我买了很多包、衣服、还有鞋子,元素众多、繁复冗杂,把自己打扮得异常复杂且难看。
但是我很满足。这世上也许没什么天生购物狂,“购买”本身只是为了满足心里的某种匮乏感。那种童年和少年时代巨大的物质贫瘠……我很高兴,我把它填满了。
10年代的下半场,我多了一个孩子。
我一直不喜欢孩子,坐高铁飞机都是能离孩子多远,就有多远。严格来说我生孩子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并不是出于对孩子的爱,而是那种普遍的压力。我卡着高龄线,生了一个孩子。
生完孩子两个月内,我都非常抑郁,激素水平的跌落、以及生活方式的改变,都让我惆怅万分。
有了孩子之后,我学做人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起先我养育孩子的方式,是假手于人。我制定了一套“科学标准”,然后雇佣了一位阿姨。但好景不长,两年后阿姨走了。我立刻陷入了中年人的困境。一边是职场危机,一边是无人看护的小孩。
我很快就理解了这些词:忍辱负重(毕竟谁也不能得罪)。见缝插针(能安静休息十分钟也是好的)。前路漫漫(看不到曙光)。危机四伏(天知道养大一个小孩到底需要多少钱、碰到什么意外)、随机应变(毕竟波澜不惊的人生是可遇不可求的)。
这些词结合到一起,就叫做:中年危机。
那么显然,一个人必须要具备足够的美德,才能安度这个危机。比如说忍耐。比如说俭朴。比如说收敛。比如说富有同理心。比如说镇定。比如说坚强。比如说,宠辱不惊。比如说,控制自己的情绪。比如说,乐观。
这十年,化简为繁、又化繁为简。
新的十年,对自己的愿望就是,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读书、好好工作、不要生病。
毕竟人生苦短,没有太多的十年。再下一个十年,也许就该计划自由的人生了。茹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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