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 亮
在县城里住久了,得闲的时候我便逮机会到乡下某个地方走一遭,仿佛那个地方藏着我的一个梦。这不,文友世兵一次次相邀我们到他的工作地祁红乡去转转,说风景那边独好。特别是初冬时节,松潭的枫叶,红得醉人!
网上的请柬早就发出了,真正成行还是在上个礼拜天。我们一行十几人分乘两辆车上午九点准时从县城出发,半个多小时,车子便到了通往松潭的岔路口,同行的领导已经驱车前行了。给我们开车的王老师看着新开的山路多少有点恐惧,为了安全起见,索性把车子停在路边。我们五男两女、外加两个小家伙,决定徒步向着这个高山上的村庄前进。
山高林密,山路崎岖。拓宽的山路如一条长长的草龙沿着山腰盘旋而上。我们一路走一路拍风景。不是被路旁的一株苍松、一棵红枫吸引住,就是被山谷里的一方亮汪汪的水塘牵扯住了目光;不是被那高挂在数百年古树上的黄澄澄的野果诱得垂涎三尺,就是被那路旁近似悬棺的蜂桶无端生出一些疑问来。还未到达松潭村,路旁的原始风景已让我们赞叹不已。而让我们感到最为惊喜的是在快要到达村庄时,发现一只老鹰在山谷上空振翅盘旋。我们齐刷刷把目光聚焦在那个自由飞翔的黑影,两个小家伙显然是第一次看见鹰,好奇却不兴奋,而我已多年没看见过老鹰了,我兴奋得用数码相机拍了一张又一张。老鹰的故乡在高山,松潭是高山上的村庄,想必最初来此的山民也是想在此建立一个新的故乡吧。
当我们走近村口,乡政府的朋友早已站在浓荫匝地的水口林里迎接我们。那几株数百年需要几人合抱的枫树此时正色彩斑斓。在阳光照射下,红黄相间的枫叶犹如祥云在天,绚烂至极。我们几个文友和朋友打过招呼,便迫不及待地进入村中水口林拍摄。世兵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工作之余又有着读书写作玩摄影的爱好,近年亦有不少文字和摄影作品见诸报端。此次活动是他和乡文化站的利军兄精心组织的。我跟着他们在这个古朴的小山村,边转悠拍摄,边聊这个村庄的历史。
在来之前,我也做了一番有关松潭的功课。倪群先生主编的《祁门风物》载:松潭村前的水口林是祁门现存面积最大的水口林。松潭村边有两块巨石,像一对夫妻在拜堂,因而村名原叫拜堂石,原为江氏居住。清朝初期,江氏迁移后,戴氏举家迁来。为了保护水源和防风,戴氏家人将村边的笔形山上的天然林封禁起来,以起到“藏风得水”和保护“生气”作用。并且挖了一口池塘,形似墨砚,使山林与池塘呈“笔砚”之势,期望村中出“文魁星”,并改名为松潭村,意为“松树常青,潭影清雅”。另外,听世兵介绍,村中原有“拜堂奇石、清雅砚潭、西岭日落、东山月阑、古木通幽、笔松擎天、田园叠翠、山茶向晚、秋枫流金、冬桦衫银”十景。其中以金秋时节的“秋枫流金”最为著名。如今,松潭凭这张名片已经跻身黄山市百佳摄影点之一。目前也吸引了省内外许多游客前来观光采风。
今天我们来的正是时候,我们看到了那个被金色包围的松潭。蓝天之下,50余户人家高低错落在山腰之际,房前屋后茶林、菊花、菜蔬、红果点缀其间,稍远,古木参天,群山起伏,层林尽染,好一幅重彩!我们踏着青石板的村道走迷宫一样走过一座又一座沧桑斑驳略显寂寞的老屋,还撞见了刻着“泰山石敢当”、“殇魂总祭”的残碑或立或横在路边。无需打听,这里每一座老屋都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历史,每一块石头都有一个不同寻常的故事。在此生息繁衍了十几代的戴氏家族,相信他们会清楚这些。今天我们只是到访的一个匆匆过客,即便是对于生于斯的松潭人来说,他们相对于静默的大山和参天的大树也只能是一个匆匆过客。但,这里是松潭人的故乡。每一个身在他乡的松潭人是不会忘记他们的家乡在一个高高的山上。而我们所能忆起所能回味的松潭,是影像世界里的松潭,一个能看到老鹰飞翔、秋枫流金、与天接近的美丽地方。
回来的路上,我又在想:什么时候能来这个高山上的村庄住一晚?三两知心友,弄风嘲月,或是雪夜饮酒,然后,一觉睡到东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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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黄山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