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次发表文章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一篇写外婆家的小短文,叫《茅山的秋天》,发在《黄山日报》上。
要说心情,也没有高兴到欣喜若狂的地步。十岁的孩子毕竟是懵懂的,还没有这个概念。甚至大家要看看的时候,我还把报纸藏了起来(因为害羞)。但隐约又觉得是件荣耀的事情,只是当时的我,在班上又极为普通,默默无闻,这件事情就有了那么一点传奇的味道了。班主任也把我的那篇文章从报刊上剪下来,贴在了班级墙上。
高年级之后,我的作文也常常被当做课堂范文来读。但我还是因为数学成绩不佳和性格偏于内向被冷落,为此变得自卑懦弱,害怕人群。
到了初中,应该是初二以后,忽然就有了十分强烈的倾诉欲望,我把所有想说的话用文字表达出来。初中理科课程增多,而理科仍是我的弱项,所以那时的我,照样扮演着被忽视的角色,直到我真正拥有了文字,它们为我赢来了应有的尊重和认可。我总是喜欢用窗户来比喻它们,一扇浅蓝色的,荡漾着梦幻的窗户。遥远的窗外花开如火。
在文字中,我总是试图寻找与构造“另一个自己”,来填补现实的孤独。现在也是这样,没有走出“自我”的圈子。
小说《流亡者》,写于初中毕业的暑假。在某个空气凝固的午后,偶然看到了一片倒映着森林的湖,湖水幽深,呼吸着寂静的生命。湖边有一座小屋,我莫名地幻想着这座屋子的主人,一定会有一双如同森林和湖水般沉郁无言的眼睛,他的暗红衣衫一定深沉而热烈,他该拿着一本看不出内容的旧书。于是主人公乔就这样走来,走进“一个圈套般超现实”的故事(《清明》杂志评语),走进我,慢慢驻扎在心底,不再离开,不再流亡。
现在的我过着平静的生活,偶尔和一群同样写文字的人们出去采风,学习喜爱的美术专业。从去年起我开始写一种叫诗的东西,写诗在这个时代挺特别的,像人群中的孤岛。有时候特别想回到上世纪80年代,我爸爸年轻时写诗的那个年代,那个在行走中与另一个自己相遇。写诗是出于孤独,却让我不再孤独。
说了这么多话,时间已是深夜,窗外漆黑一片,下着雨,风挟着冬天的气息闯进来,撞翻很多堆积的情愫。我想这扇窗或许也与另一扇窗有关,所以没有关上。
另一扇关乎希望,能在生命中开启的窗户。此刻,正晴空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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