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江婉琴
十年前,我还单身,送一好友去火车站,简单告别之后,看当晚月色不错,于是打算散步回家。
三伏天的夜晚,没一丝风,我买了一只雪糕,一路舔食。那天,我穿了件碎花无袖雪纺上衣,大学快毕业买的,十八元,或许价格更低,反正便宜又凉快,穿了很多年。下身穿了条牛仔中裤,有点热,更应该穿条短裤的。
走了几百米,我手里的雪糕飞速融化,为了不让它滴落在身上,三下五除二对付掉了。估测还有四五公里要走,虽然是主干道,但路灯昏暗,非常环保。忘记把随身听带来了,没错,那时候mp3还没普及,我也没买CD播放器,一个月工资一千出头,至少两个月工资才买得起一只进口的。只能用那只跟随多年的破旧随身听。
我从随身布包里掏出最后一张纸巾擦了擦粘腻的手,又擦了擦汗,顺序弄反了,有些难受。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发现路灯似乎亮了一点,远处钟楼敲了九下,还早,到家也不过十点,还可以看看电视,或者叫楼里的人一起去吃夜宵。
“50块怎么样?”低哑的嗓音从我身后不远的地方飘过来。
“不要。”我大概反应了一秒钟,下意识叫起来,声音瑟瑟发抖,对方的余音好像还贴在我的脊梁上。
一个拿公文包的男人快速越过了我,没回头,也没再说话。我的心跳掩盖了一切,旁边一个人也没有,是不是应该朝另一个方向跑?
我并没有跑,当然毫发无损,一片空白之后又打满了鸡血,愤怒?更多是好奇吧。一个没有眼光的职员?渴望异地激情的渣男?能够鼓足勇气讨价还价又瞬间后悔的准失足男士?背影平淡无奇。唯一可气的是,把对白的语境拿掉,可以理解为:50块可以么?哦,我不要钱。羞耻感这才慢慢爬上身。
我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行为,除了那双略带不羁的凉拖,其他好像和这档子事情毫无关联。包括发型,也是乖巧低垂马尾。也许仅仅因为我出现在火车站周边。夜晚。独自。行走。
其实我指望自己能佯装镇定地说:“50块,你也好意思说!”或者什么也不说,直接报警。但因为懦弱迟钝,一切都未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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