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军
8月8日,75岁的刘心武直奔着迎客松来到黄山。这一天天气预报说有阵雨,在驶向玉屏索道的汽车里,刘心武感叹:“我三次来黄山都下雨。”他的声音缓缓的,似乎带着很多回忆。同行的助理焦金木看到两边林荫葱葱,山道蜿蜒,禁不住说:“我是第一次来黄山,这风光真好。”刘心武接口道:“我们正在走向通往风光的道路。”
一切都似乎在眼前。1982年初夏,那一年黄山刚刚建立起古树名木技术档案,明确了生态和自然保护的方向。刘心武随中国作家采风团来到黄山,第一晚就住在温泉边上的黄山宾馆。彻夜的雨声使小溪暴涨,那溪流哗哗奔淌。第二天早上从慈光阁开始登山,一路爬啊爬啊,记忆里一整天都在爬。说起莲花峰、天都峰、光明顶,印象模糊了,但又似乎都能记起,印象最深刻的是夜宿北海宾馆散花精舍。天微微亮时醒来,“不是要站在窗边,而是我躺在床上就能看见梦笔生花,你想想看,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刘心武说到这里,疲累的脸上现出神往的笑容,“那木头的窗子也不是落地窗,但特别大,特别亮。”
1982年,中国还处于改革发展的初期,物资供应相对紧张。那时外出旅游基本还是拍黑白照片,偶然拍上彩照,那是一件幸福的事。刘心武他们从北京出发时找关系买到几筒彩色胶卷。相片拍完了,在北京洗印不了,想法托人寄到香港去洗印。打听到广州也能洗印,于是赶紧寄到广州,折腾几个月,相片拿到了。刘心武说,看到自己在黄山的彩色相片,那真叫一个非常的满足!
玉屏楼宾馆的申娟在缆车出站口等着我们。刘心武常年伏案,腰肌劳损导致腿脚不便,登山相对困难,申娟领我们走了一条相对舒缓的上山道。“这是蒲团松,石涛和丰子恺都画过的。”我跟刘心武说。“这树还有这样的故事,”邀请刘心武来黄山的安徽卫视王东赶紧靠过来,说,“刘老师,我们在这留个影吧。”刘心武面带笑容地拍了几张相。看见干净的石阶,看见云雾在山崖前迅疾飘闪而过,刘心武又掏出卡片机,镜头对准焦金木,“要给他在黄山多留点记忆。”
在被称为“共和国形象代言人”的迎客松前,留影的游人络绎不绝,刘心武站下了,我抓紧时间给他拍了几张相片。“金木,你来和迎客松合个影。”刘心武招呼。但是阴天光线散漫,迎客松的神采不够,申娟说:“我们执勤点能找到满意的迎客松图片来合成留影。”刘心武马上说:“金木拍一个,我们自己付钱。”
在玉屏楼宾馆用过午餐,焦金木犹豫了一会,还是按原定计划去后山看老爷子念叨几遍的“梦笔生花”。刘心武来到茶座很舒服地靠坐着,就着此刻的空暇,我们闲聊起来,谈起往事他一脸笑容。
“我第二次来黄山是2014年5月,因为《飘窗》那个小说,漓江出版社陪着出来转一圈。我那次住在狮林酒店,整天下雨,也没怎么在山上走。”刘心武说起“狮林”,玉屏楼宾馆的吴春晖总经理马上接话了:“2014年,我当时就在那酒店,那时可能就见过刘老师呀。”刘心武略带歉意地说:“当时也记不太清了,可能大堂里都见过。”
吴春晖在狮林,将一个普通酒店打造成为在中摄协挂号的摄影主题酒店,而在玉屏楼,又致力推动图像为主的文献整理收集。刘心武翻看玉屏楼宾馆收藏的黄山老影集,禁不住感叹:“这就是我1982年看过的‘梦笔生花\’呀!”
愉快的时光总是飞快流逝,午后一场适时而至的暴雨似乎在为往昔告别。在送客松前,我说“在这留个影吧”。刘心武回望着,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定格在画面里。
相关链接:刘心武,当代作家,笔名刘浏、赵壮汉等,四川成都人,1950年随父迁居北京。1976年后任北京出版社编辑,参与《十月》杂志创刊。1979年起任中国作协理事、《人民文学》主编等职。1977年发表短篇小说《班主任》,开伤痕文学先声,被认为是新时期文学的发轫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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