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北平的“七·七卢沟桥事变”、上海的“八·一三事变”后,我们全家在当数学教师的父亲的带领下,由江浙流浪、逃亡到皖南崇山峻岭中的屯溪镇(现黄山市)。在这逃亡的地方,除去父母挣的工资外,全家别无经济来源。
还记得,在位于三江口的、建造于明朝嘉靖年间的老大桥(当时街头活动的中心场所之一)上,我多次看到东北流亡学生含泪高唱着“流亡三部曲”——《松花江上》、《离家》与《上前线》。当时,周围的许多百姓与他们一同流着泪。那一悲泣的场面实在令我难忘!它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刻印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不久后,我便学会了“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脱离了我的家乡……流浪,流浪……”
1940年,我曾就读半年的休宁县万安镇省立休宁中学惨遭日机轰炸,此后,日机经常在这一带上空骚扰,轰炸休宁、屯溪,处于两地之间的万安几无一日之安。很快我又转学到屯溪柏山皖中,但敌机也经常凌空,仍无一日之安宁。于是,我们只能避开寺庙校址,躲在依山低洼的山沟中。不久,我又被迫转学到坐落于歙县的偏僻江村(血吸虫病重灾区)的徽州师范,在破损的祠堂屋中上课。
师范学校重视主课音乐。这样,从1943年始,经常伴随着我的是一首首抗日歌曲。可以说,唱抗战歌曲对我后来的成长产生了极大影响,我的心中始终蕴藏着深厚的爱国激情。紧接着的1949年,我高中毕业参加了解放战争;解放后,又主动请缨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
到了上世纪五十年代,我有幸在天津南开大学就读。当时,校园里保留有1937年日本侵略者侵占时的炮弹、轰炸遗留的痕迹……这些都是促使我到处收集抗日歌曲的原因。1960年暑假,我终于在北京王府井东安市场买到1957年出版的《抗日战争歌曲选集》(全集,共四本)。此后,在北京工业大学、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任教的几十年中,这套全集成了我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宝贵教材。在学生纪念抗战胜利排练班级节目时,我组织过几次抗日歌曲演唱;两个在学校曾参加过新四军的许杰、黄某某等同志也曾借阅这四集歌本识唱。
至今,我仍能记得并高唱1935年问世的《救亡进行曲》:“工农兵学商,一起来救亡,拿起我们的铁锤、刀枪……”;“一二·九”运动时推出的《毕业歌》:“……担负起天下的兴亡”;田汉、聂耳作词作曲的《义勇军进行曲》(后来的代国歌、现在的国歌);还有1939年的《黄河大合唱》……
今年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七十周年。在日本安倍首相缺乏正视历史、没有道歉诚意的“八·一四讲话”出台之际,在9月3日天安门广场大阅兵仪式的前夕,重温共唱《抗日战争歌曲选集》中的歌曲,其现实意义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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