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街上的家国往事——品读尚启元长篇小说《芙蓉街》

□杨科

有人说，长篇小说的厚重，是因为它定格在一个特定的重要历史点上。尚启元的长篇小说《芙蓉街》就属于这种厚重之书。这部小说从清末开始，到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前夕结束，以主人公陆明诚命运为主线，运用娴熟的写作技法刻画了这段时期的众生浮世绘。作者笔力沉实，文风畅达，富有忧患意识和家国情怀，字里行间还往往萦绕一种诗性。

长篇小说《芙蓉街》主要讲述了光绪三十年，陆明诚的父母遇害后，他被北京一家小酒楼的吴掌柜偷偷送回济南姑姑家。虽然在济南过着穷困的生活，但他胸怀大志，加上继承了父亲的厨师手艺，逐渐在汇聚了济南众多名厨的芙蓉街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日本占领济南期间，芙蓉街的餐饮业受到巨大冲击，陆明诚识破大东亚共荣是个骗局后，宁死不做日本人的厨师，被日本人关押起来，直到抗日战争胜利才被放出来，芙蓉街也逐渐恢复了以往繁荣的景象。

这部小说的书名会让读者联想起另一部文学鸿篇巨制《芙蓉镇》，尚启元的《芙蓉街》和古华的《芙蓉镇》虽然一字之差，但讲的都是年代故事，且都有浓郁的地域色彩。《芙蓉镇》发生在湘、粤、桂三省交界的峡谷平坝里，《芙蓉街》则把视角放在济南的一条老街上，两部作品都巧妙地将文学与地域结合在了一起。在这部小说中，大明湖、趵突泉、千佛山、华不注山等美轮美奂的景物也一次次地跃入读者的眼帘。

除了独具特色的地域文化，小说中的人物形象也吸引着读者的眼球。陆明诚身上的勤劳、坚韧、善良等内在品性被作者洞悉与外化。高珊珊的个性也栩栩如生，起初对陆明诚百般刁难，但仍然坚守住了自己的良心底线，作为评委，在父亲高德生招徒弟时能顾全大局，摒弃私心，为表现更出色的陆明诚打抱不平，在日本侵略济南的时期，更是巾帼不让须眉，投入到了水深火热的革命中去。一个家国情仇中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形象跃纸而出。小说中李玉儿、陈厚财、李玉卿、陆松宇、陆金珠、地瓜等人物个个形象丰满，塑造得让人印象深刻。

尚启元一向重视小说内在的文化品格，文字亲和厚重、质朴真诚，于细节处深耕易耨，删繁就简行云流水，山东本地方言俗语和传统语言交融，读起来雅俗共赏，相映成趣。可以说，长篇小说《芙蓉街》不但书写了一段令人惊叹的故事，也复活了老济南的风物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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