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离开我们已经23年了。怀念母亲,许多往事涌上了心头。
1978年麦收时节,那时母亲还在章丘老家。刚刚经历了丧女之痛的她,在生产队麦场上与她的一帮老姊妹边干零活边聊天,当说起妹妹时,忽然昏厥过去。人们急忙喊来正在帮助麦收的县医院的大夫,一看是脑出血引起中风。那时我在博山一家医院工作。傍晚收到电报,看到“母病重速归”五个字时,我的手颤抖了。怎么办?已经没有通章丘的车了。在场的同事说,“别犹豫了,骑我的自行车走吧”。于是,我急匆匆骑车上路,先到淄川告诉我家属一声,进门一看,两个孩子正在做作业,“妈妈下乡搞计划生育还没回来”,我只好嘱咐几句,骑车而去。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走出不足十里路,忽然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闪电雷鸣,风雨交加,寸步难行。烂泥塞满了车的挡泥瓦,无法转动。只好扛着几十斤的自行车一步一步往挪动。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跋涉,到家了。看到母亲,左半身已经不能动弹,口眼歪斜得厉害。泪水从她那已经噙不住泪水的眼里流了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我回医院上班。
我再次回家探望母亲时,她竟能扶杖而行。原来我走后,她就下床锻炼,对人说,“我不想拖累孩子们”。后来我便接老人来淄博与我们同住。接她来的那天,她坐在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屋里久久不愿离开,到了院子里,一遍遍抚摸着那棵老枣树,走出家门还频频回头张望。她明白此次离家也许再也回不来了。从七十多岁患病到九十岁去世,母亲却从未住过一次院。她的左臂肌肉已经明显萎缩,竟然能自己擀面条,包水饺。我九岁失去父亲,母亲把我们姊妹五人拉扯成人,虽历尽沧桑,却从未听到她叫过一声苦,喊过一声累,诉过一句冤。母亲一生给我们留下的宝贵财富就是“坚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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