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海(绵阳)
又一年母亲节到了,微风轻吹,唤起我的思念,牵动起我的思绪……母亲远去的背影,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母亲出身在川南的一个小镇,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家境的贫寒,使她养成了吃苦耐劳的秉性。她不仅要抚养年幼的弟弟妹妹,还要照顾侄儿侄女,每天下地干活,割草喂猪,操持家务,直到解放初期,随一户人家上北京做保姆,那段日子才作了小结。
母亲在京大约生活了四、五年,上世纪50年代中期,又随父亲支边到了青海。在青藏高原的30年里,她与父亲先后奔波过许多艰苦的地方,吃了不少苦头。最令我感动、最难以忘怀的就是母亲默默无闻、吃苦耐劳、勤俭节约、忍让负重的高尚品德。每当回想起这些,她那宽容、慈祥厚道的容貌久久刻划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那真情的呵护,无微不至的关爱,让我不禁潸然泪下,刻骨铭心。
上世纪60年代初的困难时期,粮食供应短缺,全家六口人只依靠父亲一人的工资维持生计。那时母亲到处打短工弥补家用,买一些廉价的商品,尽量让我们吃得好一点,而自己却全身浮肿,有病不敢去医院,硬是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扛起这个家。那时吃得最多的是土豆,就连这东西有时也很紧缺,经常麻烦乡下的老乡买一点。在我的印象中,母亲一生都没有闲过,不停地找活干,筛砂子、打土坯、挖土方、修管道、裁衣服……总之,不少能够挣钱的活她都干过,都是为了全家人的生活过得好一点。
有年夏天,我得了急性肺炎住进医院,当时藏区流行鼠疫,全城戒严,父亲到外地搞“四清”运动。说实在的,当时藏区的医院条件很简陋,抗生素缺乏,我连续发烧好几天,退烧药用了不管用,母亲只好用湿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上降温,以减轻我的痛苦;外地食物运不进来,母亲把仅有的一点干粮用开水泡热一点一点喂到我嘴里,自己却饿着肚子;母亲在医院由于疲劳,胆囊结石和胃病复发,舍不得花钱看医生,把钱用在我身上。戒严解除了,我的病痊愈了,可母亲病倒了,而且瘦了好几斤,后来还落下了病根。
母亲对自己很吝啬,但对儿女们却很大方,我们提出一些要求,只要合情合理,她都舍得,哪怕舍命她都愿意。有一次,我想买一套《十万个为什么》丛书,当时家里的生活开销很紧张,当月只剩下15元钱,她毫不犹豫地拿出5元钱让我买书。她说:“只要你认真读书,妈还有什么东西舍不得?”后来,我高中毕业下乡当知青,进厂当工人,上省城读大学,中学做教师乃至从事记者工作,花费了母亲无数的心血和汗水,牵挂和期盼,忧虑和伤感。她经常告诉我们:“不要忘记过去在柴达木戈壁沙漠骑着骆驼夜行千里的磨难、在青海湖畔草原屯垦戍边的艰辛,要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要低调做人,做好人。苦难、清贫是一种财富。”
母亲是崇高又平凡的,她透支的是生命,承载的却是重托。随着岁月的流逝,虽然过去的情景记忆忧新,但对母亲的怀念却依然执着,依然感动,我将她的嘱咐与希望永远珍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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