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栏语
在攀枝花这块得天独厚的地方,不管是激情燃烧的岁月,还是跨越发展的历程,都有许许多多感人的故事。从今天起,本版开设《攀枝花故事》栏目,每周五刊登这座城市各种各样的人物故事,通过讲述普通人的故事,寻找那些城市建设发展过程中难以磨灭的记忆。
□吕忠远
在这座钢铁城市,一呆就是几十年。而与这座城市紧密相连的,是那些剪影般的记忆,始终萦绕脑际。
我读初中时,因为文革在家闲耍,便听说川滇交界处,有个地方叫渡口,搞三线建设,对外保密,那些单位都叫信箱。“三线建设”是啥建设?不懂!过了几年,知青上山下乡,我们便从成都出发,先坐火车到贵阳,继而换乘卡车,五天四夜,一路风尘,居然就到了渡口。
车至渡口桥南,军代表下车接洽过桥事宜。我们头顶烈日,在车上四处张望,但见对岸山上,不少汽车和推土机在往来穿梭,轰鸣声喇叭声远远传来。后来才知道,那地方叫弄弄坪,就是蜚声中外的“象牙微雕”攀钢的所在地。
过了几年,渡口师校招生,好些知青便成了师校首届学生,我也在其中。毕业实习在密地机修厂学校,那些学生与知青教师情深谊厚,分别时都恋恋不舍。后来,这些知青教师不少成了教育中坚,有些换岗担任领导,工作也很出色。只是近年听说,好几位知青教师,包括师校当年教过这些知青的老师,都已先后过世了。闻听这些噩耗,让人唏嘘感慨!
渡口开发建设初期,先生产后生活,建设者们十分清苦,吃得简单,住得也简陋。
那些年,单位职工经常是酱油咸菜拌饭,酱油还是固体酱油。我们农村知青,好些时候是“漂汤”泡饭。何谓“漂汤”?汤面上漂着几片菜叶,刮一点岩盐即成,没丁点儿油星。有时候(苞谷)面面饭里泡点开水,剥几瓣大蒜就当菜了。后来在师校读书,吃米饭有保障了。但每周只吃一次肉,馋得很啊!有一天吃肉,我提前溜到食堂,透过门缝看进去,瞧见那个炊事员,舀了满满一碗回锅肉,正狼吞虎咽地使劲刨哩。看他那副饕餮相,我馋涎一下子流出来,肚里顿时空得慌。后来当了教师,也因为计划经济,肉油凭票供应,对回锅肉的那份期盼还是很高。
老渡口人都知道,干打垒席棚子,冬不保暖,夏如蒸笼。那时候,邮局、商店、粮店,住房无一不是干打垒席棚子。不少鞍钢职工举家迁来攀钢,各厂宿舍区全是席棚。渡口气候干燥,极易引发火灾。那年,炼铁厂宿舍突然起火,火势异常迅猛。大火过处,化为一片焦土,让人惊心动魄。妻子一家,当年正遭遇这场火灾,仅抢出两口衣箱。
随着渡口建设不断推进,催生了最早的一条商业街,这就是大渡口街。大渡口曾是渡口政治、商业、文化中心。当年,渡口市革委会、渡口建设指挥部、十三栋、火线报、渡口电影院、渡口新华书店、渡口商场、渡口饭店等,皆云集于此。在建设初期异常艰难的岁月里,大渡口当年何等风光,何等荣耀!每每提起渡口往事,老渡口人记忆犹新,历历在目。他们总是眼含热泪,满怀深情。
在解决菜篮子问题上,市农科所功不可没。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我对市农科所做了一次采访,撰写了长篇通讯《裂谷科技一枝花》,报道了他们头顶烈日、披星戴月,在田间地头进行农业科研的感人事迹。而今,鲜蔬盈市,瓜果飘香。回想当年咸菜拌饭的日子,便对农科人员的艰辛付出心存感激。
往事如烟。昔日,这座钢城叫渡口。当下,这座阳光花城叫攀枝花,她生机盎然,花开四季。徜徉在花城大街,那些历史剪影,总在眼前浮现;那些旧日情怀,总会萦绕心田,就像醉汉对美酒的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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