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有“黄包车”,安徽砀山有“木的”,北京的黄包车虽在大街小巷中不经常见得到,但它已经成为北京旅游极具文化特色的标志,现在你去北京胡同还可以坐一坐这样的黄包车,体验胡同文化。而安徽砀山的“木的”却消失的无从可见,已成为砀山人满满的回忆。有时大家在聊天中不经意间提起,还会津津乐道。
砀山“木的”主要活跃在20世纪末,21世纪初成为世纪交叉的时代产物。仍记得2004年在县城读高中的时候,那时砀山有两种交通工具,一个叫“顺砀”的包年出租车,什么牌子记不得了,一块钱一个人,围着县城转,中途上下客,后来涨价到两块钱一个人。还有一种就是“木的”。
“木的”从名字中我们可以想象出是木制的,它的结构算得上奇特,是由自行车的设计改造而成,将自行车的前轮卸掉,安装一个木制的车兜,车兜和自行车三角架再固定一下,木的司机坐在后面蹬,客人坐在前面的车兜里,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司机为什么坐在后面,乘客为什么在前面,这样蹬着不费劲吗?
后来由于砀山县城建设的需要,“顺砀”和“木的”逐渐消失,现在砀山公交和出租车已经现代化,运输市场和交通环境得到改善,人们在享受现代化交通资源的同时,内心深处或多或少也在怀念曾经乘坐过的“木的”。
记得2005年夏天的一个中午,我要去砀山中学找同学拿书。我在北关桥头等顺砀,等半天没等到,一位蹬着“木的”的大爷问我去哪。在县城读书时我从未坐过“木的”,因为我爷爷就是一个“木的手”,从小我就知道爷爷的辛苦,不忍心看着蹬车的人在后面气喘吁吁,而自己坐在木制车兜上面舒服着。在砀山蹬“木的”的大多数是年纪稍大的男子,有的比自己爷爷年纪还要大,“木的”大爷又问了一句:“同学到哪去,我载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自觉地坐了上去,也许太着急。砀山的夏天很热,大爷一路快蹬,好像知道我有急事似的,一会儿就到了砀山中学门口。我下车看到大爷满头大汗,内心一阵酸楚,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塞到大爷手里,一溜烟地跑进砀山中学,只听到大爷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孩子,找你钱……
斗转星移,时光荏苒,十几年过去,那些从事木的生计的人,有的跟随子女住进城里,有的回归农村成为“空巢老人”,还有的已经逝去。
从大学到工作,我常常回忆起那位砀山大爷冒着烈日蹬着“木的”送我去砀山中学,现在的我工作生活在城市,常常在公交车里看到老人,我都会手扶让座。忙碌的工作使我一年难得返乡一次。每次回到砀山,我都会到爷爷的大院里,去看看那辆报废的“木的”。记得有一次我开玩笑说:“爷爷帮我修好吧,我要蹬着它载着您和奶奶去城里。”,爷爷只是笑一笑。有时我想“木的”也许修不好了,我可以开着车带着爷爷奶奶在城里兜几圈,然而这个萦绕脑海好几年的想法却一直没有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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