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感
曾经,有一个女孩得了一种相当于“不治之症”的怪病,女孩以及她的亲人、朋友都很绝望。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场接一场的暴雨,使她家窗前一棵树上的叶子不断被打落。女孩看着一天一天凋零下去的树叶,万念俱灰,她把自己想象成树上的最后一片树叶,最后一片树叶凋落时,便是自己生命的终结点。可令她无比惊讶的是,无论怎样的风吹雨打,那最后一片树叶一直绿油油、充满生机地悬挂在枝头上。她想,同是生命,树叶可以坚强地活着,不向寒冷低头,不向风雨妥协,她为什么不可以呢?坚强的意志和毅力配合适当的治疗,女孩的疾病奇迹般的痊愈了。
这个女孩创造生命奇迹的过程,何尝不是一次生存与死亡拔河的过程。那是一场无形的厮杀,我们看不到硝烟,但我们可以感受得到、可以想象得到搏斗场景之剧烈激越。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司马迁受“李陵事件”牵连,遭遇宫刑后,他用长达十六年的时间留下彪炳千古的《史记》。他的屈辱,他的苦痛,他所受到的折磨与煎熬,由其《报任安书》可见一斑。“今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肤,受榜箠,幽于圜墙之中……”意思是:现在我的手脚交叉,被木枷锁住、绳索捆绑,皮肉暴露在外,受着棍打和鞭笞,关在牢狱之中……”
司马迁将个人价值置于历史长河中去衡量的宏阔眼光,使他超脱了庸常的“死节”观念的束缚,而选择了一条更为考验人的精神与意志的荆棘之路。他“就极刑而无愠色”,在简单轻松的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与难堪沉重、忍辱负重的拔河过程中,司马迁以常人难以想象的坚强意志,选择了活着,在笔墨绘成的书卷里,在血泪挥就的文字里,我们感受到了他泰山的分量。
记得初中毕业之际,井底之蛙的我们虽然懵懂幼稚,却不乏豪言壮语地留言:祝愿日后宏图大展、誉满全球……虽然可笑,却也饱含着青春少年的天真无邪、坦然纯洁。之后,读了中专的我,对于自己所学的护理专业煞是垂头丧气,透彻明白曾经同学们的那些美好祝愿、自己虚无缥缈的理想,不过镜花水月。以自己略略学到的那点浅薄知识去谋生,方是唯一的出路。
工作于芜湖后,我迎来了自己十八岁的生日。十八岁,如今看来,多么的年轻,做什么都来得及。但那时候,我的业余时间,别无选择地全部奉献给了织毛衣、俗世事务以及无益无味的“玩”上……后来,有了家,有了孩子,有了成天做不完的家务,我的不思进取,我的随波逐流,更是有了气吞山河的借口和理由。曾经的那些稚嫩恢弘的理想,在与卑微的妥协、向俗世求生存的拔河过程中,败得体无完肤,输得山崩地裂。
那时候,我以及我周围的人,似乎都是如此毫无声色地活着,与命运搏斗、与理想赛跑的人,或者我没遇到,或者眼神愚钝的我根本就缺乏捕捉的能力,更谈不上效仿与学习了。
白痴地想过,人生的道路如果可以重新走过,该有多么的好!其实,人生的道路如果真的可以重新走过,只怕再走一百遍,迈出的依然是相同的步伐……
子薇 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员、散文学会会员,安徽省作协会员,芜湖市通俗文艺研究会副秘书长、市作协理事。散文《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获2011年全国散文作家论坛征文大赛一等奖。著有长篇小说《此情可待成追忆》、《等你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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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湖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芜湖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