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霞 《芜湖日报》副总编辑,芜湖市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历史随笔《她们谋生更谋爱》,长篇历史小说《情断南宋》(合作),参与出版《张孝祥词鉴赏》、《舌尖上的江南》等书。
一月末,《荆棘鸟》的作者、澳大利亚国宝级作家考琳·麦卡洛去世,享年77岁。其实并不是足够的高龄,也许我读《荆棘鸟》的时候太年轻,以至于会觉的,啊,她才77岁啊。
《荆棘鸟》创作于麦卡洛三十几岁的时候,问世40年来,已经发行了3000多万册。这是一本关于女人、关于爱情、关于宿命的哀歌。前奏是麦吉的母亲菲奥娜,美丽的贵族少女未婚先孕,被家族下嫁给贫穷的佣工帕迪,并且听从帕迪姐姐玛丽·卡森安排,从新西兰迁居澳大利亚的德罗海达牧羊场,尾声是帕迪家唯一幸存的孙辈朱思婷在遥远的异乡终于确认自己的人生和爱情。中间是漫长的菲奥娜的小女儿、朱思婷的母亲麦吉与神父拉尔夫之间刻骨铭心长达半个世纪的爱情纠缠。
说宿命,是因为菲奥娜爱上的男人是个有家庭的政客,他不能娶菲奥娜,而任由她生下孩子,被家族抛弃,随便嫁掉,过着穷困的寄人篱下的日子;到了麦吉,她的心上人拉尔夫神父将自己奉献给了上帝,所以他也是任由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嫁给不爱的人,颠沛曲折。其中有一章,菲奥娜心中只有非婚生的儿子,拉尔夫劝菲奥娜,不要太忽视小麦吉。菲奥娜回答,我一直试图忘掉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因为她将和你一样爱上不能爱的人,流和你一样的眼泪。命运就是这样被诅咒的,麦琪果然像自己的母亲一样,爱上不该爱的人,非婚生下儿子戴恩,并把全部的爱给了儿子,令得不到母爱的女儿朱思婷深深怨恨,也因此在自己的爱情中饱受折磨。
如同书中描写的:荆棘鸟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就在寻找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然后,她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刺上,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深刻里,她超脱了自身的痛苦,那歌声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曲终命竭,但整个世界都在静静谛听。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换取。
我想起王菲多年前唱过的一只歌:爱到飞蛾扑火,是一种堕落。但是对于不顾一切的青春和无视一切的爱情来说,就是这样。理应这样。玫瑰总要成灰,成灰的玫瑰才是最美,因为她拥有过艳丽的颜色,火一样的热情,燃烧,然后成灰烬。玫瑰灰是麦吉所穿的裙子的颜色,她穿着美丽的玫瑰灰舞裙开始了她的青春和爱情,也开始了她的痛苦与悲伤。
在基兰博火车站外,黑夜中穿着法衣的高大教士看见抱着弟弟的麦吉,拉尔夫与麦吉相遇。有时候,一次相遇就是整个命运。不要说太多,我们就在命运的注视下来一次俄罗斯轮盘赌吧。我们反抗不是因为我们有能力改写命运,只是因为我们应该反抗。当拉尔夫得知被大海收回的戴恩是自己的儿子,最后一根荆棘刺穿了他苍老的心脏,满头银发的拉尔夫最终死在麦吉的怀里,这是最好的安排。
我在媒体上看到考琳麦卡洛的照片,看上去很普通的女人。她在三十年前嫁到诺福克岛之后,就一直生活在这个远离澳大利亚本土的岛屿,她在只有2000多人的岛上写东写西。说实话,我很羡慕这样的生活,当然,那也得在写了《荆棘鸟》,跻身澳大利亚100件国宝之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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