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 邓晓青

近日，随父母回了趟老家。故乡风景依旧，只是儿时的老屋却更显沧桑了。

妹妹指着门外墙上的一面镜子向她的女儿和丈夫诉说着她和小妹以前在这里如何如何地臭美，我则随父母看着老屋没变的一切和变了的一切。

妹妹的女儿学着村中小儿的样子拦着邻居家前来看热闹的小孩，大声地喊着：“这是我家，不许你们来！”她又是如何知道这是她家呢？她可是第一次来这个小院的呀。看到妹妹兴奋的样子，我有了答案：感觉源于母亲，她的母亲在这里找到了家的感觉，她便会理所当然地那样认为了。我也是一样的，多少次梦中的家依然是眼前这个飘摇的老屋，也只有在这个小院里，才有家的感觉！

母亲很少说话，只是随处走走，随手整理着凌乱的窗棂和窗台上的东西，随口说着，啥时候把窗子用木板挡一下或用纸糊一下，小心风把灰吹进屋里了。

妹妹依旧和母亲开着玩笑：“挡什么呀，你那里面还有什么值钱东西呀！”母亲依旧不接话茬，眼睛却四处在看着，这里少了些什么，那里什么东西又坏了，嘴里絮絮叨叨。

母亲从前院看到后院，从后院看到前院，进到厢房打开了从外婆家陪嫁过来的箱子，翻看了一阵后又重新锁好。看了无数遍的，每次都这样，我清楚地知道那里边有什么：有儿时母亲给我做的十几双大红条绒面子的布鞋，还有母亲亲手织的现在看来很是粗糙的一些毛衣、围巾之类的东西，还有父亲年轻时干农活时穿的一些衣服和鞋袜……

我不到一岁时父亲从西安买回来的玩具大象还站在煤油灯台上神气活现，黑黑的灯台下母亲手把手地教我学写着1、2、3……我的小学毕业证还躺在墙上的玻璃镜框后面，镜框里有我、妹妹们还有父母和他们的亲朋好友们的一些老照片。

那时的妹妹和她现在领的女儿一般大，父母和我们一般大，我还是躺在老屋土炕上的一名小学生，母亲在这个屋里每天给我姐妹三人做着可口的饭菜，我们也是在这个老屋里迎来了父亲下班后疲惫的身影和自行车篮里为数不多的好吃的……

房前，母亲从十几里外的深沟里扛回来枣树迎风摆舞；屋后，父亲从外婆家移栽过来的核桃树上结出了累累硕果；大门外，我们站在三姐妹从田野里挖回来栽在门口的洋槐树的团团浓阴下，笑开了怀……（C）④

新闻推荐

包菜贱如草出现难卖“寒流”

菜农指着已经长得开了花的包菜伤心欲绝。超市老板地里“拉菜”本报记者宋超包鑫春季本是蔬菜产销两旺的季节，但在咸阳市三原、泾阳等地却传来了大量蔬菜滞销、价格跌至谷底的消息，部分地方的包菜价...

西安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西安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