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峪公路巡逻民警中队驻扎在古豳州境内一个四面环山的公路干线旁边,古丝绸之路从这儿经过,中队辖区的四个乡镇分布在一条川道,四个山头,八面原坡之中。
日子渐渐地走过腊月迈进年的门槛了,公路上来往的车辆稀少了,山里人家的犁耧耙耱等家什都挂在屋檐下,牛马们在温暖的槽头享受着冬闲的草料。太峪中队的李双愈队长和同志们的心事似乎却越来越重了。
年前的一场雪把山窝窝沟叉叉装扮得一片洁白,山林树木的枝条被一嘟噜一嘟噜的雪挂弯,寒风在山林和沟壑之中流窜,雪花已经把山村弯弯的道路掩埋住了,队长李双愈的脸上又增加了一重凝重,同志们谁也没有提过年的事儿。
大家心里都很明白,队长和他们为的是一件事情煎熬——中队辖区七公里外的赵积善老人,十年前两次丧偶,年仅十八岁的女儿在西安打工还没有回家。大家都在想,老人家平日清苦,但过年的时候总不该让老人家孤独,这妞儿怎么还不回来与老父亲团聚呢?大家像等待自己的亲人一样盼望妞儿回家与老人团聚。
今天是除夕。雪晴了,风也静了,山沟时而传来一阵悠扬的炮声,把人的脚步催向家门口。队长李双愈带领大家扛着米面、被褥、糖果、挂历等物品徒步一个小时来到了赵积善老人的家里。
大家把年货给老人放下,一个个操起扫把、铁锨清扫院子,张贴春联,赵积善老人愁苦的眉眼一时也舒展开了,看着这青一色的小伙子们,老汉一脸深厚的笑意,嘴里唠叨着,这傻女子不回来,我的年过得还是照样红火。
在同志们的劳动和老人的唠叨中,老人的女儿回到了屋院。看着这个热腾腾的场面,又喜又急,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激动地对同志们说:“叔叔们,我在西安打工的时候学了一首歌,我唱给你们听,唱得不好,却是我的一片心意。”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光照亮了我……”旋即,女孩充满感激之情的歌声在山村中回荡。
队长李双愈和同志们的心情一下子舒畅又滋润了许多。在回队的路上,大家不知不觉快乐地唱起了:“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心里暖融融的。(C)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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