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野菜

□程明清

在“轻烟小雨酿芳春，草色连天绿似裾”的季节，山野间小溪旁，坡地边田埂上，野菜丛生。野菜采集天地之灵、吸取日月精华，肥润鲜嫩、清素甘美。多数野菜比自家菜园地里种的蔬菜清香芳鲜，是大自然馈赠人类最好的礼物。

故乡野菜遍地：马兰头亦称马兰菊、红梗菜，野水芹又名水芹，荠菜是最早报春的时鲜野菜，蕨菜喜生于浅山缓坡土层较厚的向阳地块，香椿煎蛋好看又好吃，野蒜有股天然的野香味，李时珍《本草纲目》中“处处园野生之”的马齿苋，还有下面条味道绝妙的松毛蕈。

尚有两种野菜见过却未尝过，特别记之：

其一：是近期所读的一册闲书中记载的“棕鱼”。棕鱼其实不是鱼，是棕榈树的花苞，因其中细子成列犹如鱼子故称。这是宋代一道特色川菜，将棕鱼剥下蒸熟，和笋一样烧，若用蜜煮、醋泡，可以带至千里之外都不坏。棕榈树上的花苞，我小时候与村里小伙伴们打野仗时，从棕榈树上摘下来，砸来摔去好玩得很。

其二：是知堂老人的名篇《故乡的野菜》中写到：采紫云英嫩茎瀹食，味颇鲜美，似豌豆苗。嫩豌豆苗曾吃过，紫云英嫩茎从未尝过，只知其是一种优良的绿肥作物，又称“红花草”。暮春，田畈里铺满紫云英像一块块锦绣的地毯，伞形的紫色小花在微风中摇曳，煞是好看。

（作者单位：旌德县司法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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