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到泾县出差,晚宿青弋江边的客栈。这里,江面开阔,景色优美。
清晨漫步,江面上有些薄雾。虽是隆冬,远处黑魆魆的山水墨画似的,近处的山依然泛出绿色。几声鸟鸣,在空中传响,两只白鹭愈飞愈远,消失在水的尽头。
忽地,水中山林的倒影碎了,有涟漪,继而听到水声,探头看去,在山脚下,有一小舟,上有一捕鱼人。小船两头尖尖的,船体分三格,捕者坐在中间一格,旁边有一竹篮,里面盛有半篮鱼了,有的还在蹦跳哩。想起昨晚,在客栈里吃的就是这种小野鱼,老板在一旁不住地夸好,鱼儿味道确实鲜美,是他打的么?
水面晃动,有鱼儿打着水花,渔夫拉着丝网往上收。那网在水下有一尺来深,上有白色的漂浮物,使丝网垂直的浮在水面上,有七、八米长,在水中一字排开。水很清,有的地方能见到底,水清无鱼啊,我心存疑惑,便问捕鱼人,渔夫说,“这江大,江底有水草,有石缝,平时小鱼就躲在里面,到早晨,小鱼要到水面上换气、找食,碰到丝网就卡住了。”
“大鱼呢?”
“在深潭里。”许是手冷,渔夫把手放到腰间焐焐,口里还叼着烟,一幅悠闲的样子。烟抽完了,他把烟蒂放在一只碗里,碗里已有一些烟头。看看水面,没发现杂物,还真干净,这里人有环保意识,我心里感慨。忽然见渔人向前方挥手,我隐约见前方江岸上,有人向这边挥手,“那人是谁?”我问,“是屋里烧锅的,她让我回去吃饭。”哦,原来是小孩子他妈。
渔夫麻利地收网,又收到一些鱼,末了,船儿很快地向前方划去,水声渐柔,船儿变小,水纹向远方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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