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溪人为何把“翚岭”叫作“羽岭”？

南宋以来，自罗愿《新安志》始，元、明、清三朝的历代志书，都沿用传统的说法，即因为绩溪县有“翚岭”（因“翚”与“徽”同音又称“徽岭”）。又《太平广记》说绩溪县有“大徽村”，这也成了徽州名称由来的说法。而目前绩溪人却在口语中把“翚岭”叫作“羽岭”。传说，绩溪人对“翚岭”这样的叫法，是因为乾隆皇帝念字念半边造成的。

“翚”古书上指有五彩羽毛的雉。绩溪从华阳高迁村的翚溪口到长安镇这条上下约20里的 “翚岭”，尽管岭不是很高，但里程却是不短，绩溪人有“‘竹岭\’（从胡家到荆州的岭）高高，‘翚岭\’涛涛（长长的意思）”之说。由于沿途景色优美，就像长着五彩羽毛的雉一样漂亮美丽，故将其取名为“翚岭”。

一年，乾隆南巡，溯新安江到了徽州府。这天，他在太白楼前的书摊上看到了一部手抄的方志，信手翻阅，看到王安石的《寄沈鄱阳》诗，对其中的“晓渡藤溪霜路后，夜过翚岭月明中”两句十分欣赏，突发了想登临“翚岭”的念头，亲身体会一下“夜过翚岭月明中”的感受。有了这种想法，他在徽州府只呆了数日就匆匆赶往绩溪。

来到绩溪，稍作休息，就开始了登“翚岭”之行。离开县城过来苏桥，来到了“翚岭”脚下。此时，已是夕阳时分，遥望“徽岭”岭脉，犹如苍龙出海，气势磅礴。翚溪，乳溪两条河流像两根龙须，飘然联袂。游兴正浓的乾隆决定连夜过“翚岭”。趁着皓月当空，乾隆一行踏着青石石阶，在月色之下缓缓上行，边走边欣赏着明月之中的“翚岭”景色。一看，果然是个好地方，不禁叹道：“想不到绩溪这个弹丸之地，居然无处不景，无景不奇，真是不虚此行”。步行10余里后，上了“翚岭”头，一身热汗的乾隆就找了块石头坐下歇息。坐下后，由于没有了边走边看时对脚下失足的当心，于是，对周边的景色更加仔细地欣赏起来。在月光下，乾隆无意间看见一块石碑在茅草中若隐若现，上刻一个“羽”字，激动得乾隆来不及细看就兴奋地叫了起来：“好一个羽岭，此名极妙！ ”随口高吟“黄芽白雪神仙好，碧草琪花羽士家，此山本是飞仙处，介甫当年有错差”的诗句。侍从齐声附和。过后，有好事者走近石碑拨开茅草仔细一看，原来石碑上刻的却是 “翚岭雄关”。由于大半截被茅草所遮挡，远看只露出“翚”字的上部，而皇帝金口将“翚”读作“羽”，绩溪人只好将错就错将其称作“翚岭”了。然而，这些年来，尽管绩溪人口中将其叫作“羽岭”，但心里还是一同如故地认定“徽岭”。因为只有“徽岭”才是他们的根。

□扬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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