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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静之在青岛:谈不完的情呦说不尽的爱

来源:青岛早报 2019-08-12 06:12   https://www.yybnet.net/

在中国现代文学领域,汪静之的名字远不如柔石、朱自清、冯雪峰等出名,但汪静之的诗歌却深得胡适、周作人、鲁迅的垂爱。 1933年,汪静之来到青岛任市立中学国文教员,成为20世纪30年代青岛教师作家群体不可多得的一员。青岛是汪静之最喜爱的城市,他还把这份喜爱分享于郁达夫,引来郁达夫对青岛的注目。汪静之不仅以情诗风靡五四文坛,他的颇具戏剧性的人生和个人罗曼史,也都成为研究汪静之与青岛关系的资源。

1、情诗《蕙的风》惊世骇俗

汪静之,学名汪立安,字静之,1902年7月20日(清光绪二十八年六月十六日)出生在安徽绩溪一个徽商家庭。作为汪家7个子女中唯一的男孩,汪静之备受宠爱,5岁即入塾接受传统教育。他诗心聪慧,尤熟韵律,12岁即学习写诗。按说,汪静之完全可以凭借殷实的家境完成系统的大学教育,走上专业作家之路。然而,秉承“贾者力生”的父亲希望儿子亦商亦儒,学生意赚大钱。而汪静之不愿止息刚刚萌发的诗情,他给父亲写了10多首诗,苦诉言志,感动得父亲为之落泪。汪静之用不无青涩的诗才赢得了读书的权利,1920年他考入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

受五四新潮涤荡的浙江一师,是江浙新文化运动的中心。此时的汪静之揣着一颗年轻驿动的心,频频在《新潮》《小说月报》《诗》《新青年》等杂志发表新诗。1922年3月,汪静之与冯雪峰、潘漠华、应修人等组织起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早的新诗团——“湖畔诗社”。这些弱冠青年皆是诗之子,他们的作品表现了新文学运动初期刚刚挣脱封建礼教束缚的青少年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和对幸福爱情的憧憬。很快,“湖畔诗社”相继推出了冯、应、潘、汪的诗歌合集《湖畔》和冯、应、潘的诗歌合集《春的歌集》,而汪静之则以个人诗集《蕙的风》成为五四新文学众多风云人物中,成名年龄最小、成名经历最易的诗人。

汪静之以情诗名世,他以《蕙的风》飙入文坛,引发诗坛强烈的轰动,这与胡适、周作人和鲁迅的认可分不开。

首先,胡适为《蕙的风》写的序言奠定了汪静之在中国现代诗歌史上的地位。胡适认识汪静之,是汪静之1919年凭绩溪同乡身份寄诗稿予胡适求助出版。汪静之在1922年1月13日的信中,请胡适出面催上海亚东图书馆尽快出版 《蕙的风》,并希望胡适为这本诗集写序。汪静之写道:“我的脾气,向来不喜欢靠人家介绍,我从未托人家介绍做过什么……现在因为种种困难,竟破例请您介绍,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汪静之的苦衷是债“鬼”缠身,家里寄来供应他上学的钱早已花光。胡适怀着赞赏的心情为汪静之《蕙的风》写序,说:“我读静之的诗,常常有一个感想:我觉得他的诗在解放一方面比我们做过旧诗的人更彻底得多。 ”在胡适眼里,汪静之的诗歌虽不脱稚气和浅露,但“稚气究竟远胜于暮气”“太露究竟远胜于晦涩”,稚气中的“新鲜风味”和“浅露”下的“深入而浅出”,恰恰是汪静之青春期诗人难能可贵的亮色。

其次,周氏兄弟竭力扶植汪静之的《蕙的风》。汪静之看到周作人的新诗及其诗论在五四时期的成就和影响,便于1921年6月将《蕙的风》初稿寄给周作人求教。不巧,周作人因患肋膜炎,避居京郊香山碧云寺养病,因此汪静之寄周作人的诗稿只能改由鲁迅代复。鲁迅在6月13日致汪静之的信中评价 《蕙的风》说:“情感自然流露,天真而清新,是天籁,不是硬做出来的。然而颇幼稚,宜读拜伦、海涅、雪莱之诗,以助其长。”之后,鲁迅在7月13日致周作人的信中说:“我想汪公之诗,汝可略一动笔,由我寄还,以了一件事。”

很多研究者发现,汪静之的幸运适逢少年诗人的青春期与一个民族的勃兴期的重合,而汪静之的出名则因《蕙的风》直白的爱情描述被保守的人视为无耻。例如:“好哥哥呵,/我恋恋不舍的哥哥呵! /你心爱的人儿要哭了,/于今没有了一个心了。”又如:“伊底眼是解结的剪刀;/不然,何以伊一瞧着我,/我被镣铐的灵魂就自由了呢? ”最著名也最受批评的是《过伊家门外》,全诗只有三句:“我冒犯了人们的指谪, /一步一回头地瞟我意中人; /我怎样欣慰而胆寒啊。 ”1922年10月,汪静之的同乡、东南大学学生胡梦华首先向汪静之发难,指责《蕙的风》里“一步一回头地瞟我意中人”等诗句“做的有多么的轻薄,多么的堕落”,“有故意公布自己兽性冲动和挑拨人们不道德行为之嫌疑”。胡梦华的批评引来汪静之的同乡、北京大学学生章鸿熙的反驳。对于章的反驳,胡又撰文回应。周作人将汪静之的《蕙的风》誉为“诗坛解放的一种呼声”,批评胡梦华大惊小怪,“眼光未免太短”。胡梦华的“含泪劝告”更激起了鲁迅的反应,鲁迅写了《反对“含泪”的批评家》,逐条批驳胡梦华,“我看了很觉得不以为然的是胡梦华君对于汪静之君《蕙的风》的批评,……看见一个‘瞟’字,便即穿凿到别的事情上去。然而一切青年的心,却未必都如此不净。 ”

就这样,汪静之的《蕙的风》经鲁迅修改,扉页上有周作人的题签“放情地唱呵”,内有胡适、朱自清、刘延陵三人写的序言和汪静之的自序,冲破了中国性爱禁区的千年冻土,以其直率的文学情感直白地表现爱情的欣喜和苦闷,在诗坛激起了极大震动。据悉,《蕙的风》加印了四次,销量超过两万册,其声名仅次于胡适的《尝试集》和郭沫若的《女神》。

2、执教青岛市立中学

1933年汪静之来到青岛执教,成为青岛市立中学学生十分欢迎和喜爱的国文教师,开始了一段不乏诗意的教书生活。

此前,汪静之曾在教坛几度“跳槽”。翻检汪静之1928—1936年的履历表,他先后在上海、南京、安庆、汕头、杭州、青岛等地任中学教员及建设大学、安徽大学、暨南大学中文系任教。汪静之向以新派自诩,不免受旧派同僚的排挤,1933年夏汪静之再度失业。此时,他的好友、在青岛市立中学执教的卢叔桓来信介绍他来青岛任教,并可以约“湖畔三友”其他两位(章铁民和王鲁彦)一起来青。汪静之等对这一邀请有些犹豫,因为他们几人一直生活在江南,从未来过青岛,便让章铁民先行来青打探,再行定夺。章铁民曾任暨南大学中学部教员兼南洋文化事业部助理,虽毕业于北大数学系,却精通英文,是五四诞生的外国文学翻译家。章铁民的脚一踏入青岛,立即被岛城的自然风光所吸引,他在给汪静之的信中抒情般地描述着市立中学花园般的校园:“南窗外是海一般的绿林,绿林一般的海,望一望窗外的绿林,立刻忘了疲劳。校的西邻是一个奇大无比的公园,比兆丰公园还大。有真山、真湖、花鸟、密林和草原……”汪静之见信后,于7月偕妻子、妻妹和三个子女离开上海,来到青岛。汪静之任青岛市立中学国文教员,章铁民任英文教员,只是乡土写实派作家王鲁彦因故未来。

汪静之与章铁民同住一座宿舍楼,北依太平山,前瞰大海,他们称之为“山海楼”。汪静之的山海楼上集中了许多文学青年,充满了青春和文学的气息。也许受青岛绮丽景致的陶冶,汪静之又深深地陷入情诗之中。他在青岛写了不少诗歌,尤以情诗味浓。例如:《神圣爱情颂歌》4首、《圣洁贞操颂歌》7首、《杜绝婚外恋歌》5首、《建议天公改天性》3首、《〈六美缘〉总结》14首、《绿漪对〈六美缘〉的评语》7首,还有《海水浴场》《游泳》等诗篇,他依然不脱情诗王子的本色。

汪静之的到来给青岛市立中学带来了新的气象,学生张鼎勋在《杂忆六十四年前的青岛市中》回忆汪静之的课交口称赞:“他感情奔放,声若洪钟,措辞激烈,动人心弦。讲《诗经·硕鼠》一章时,先将章句讲透,然后用白话译述道:‘你这贪心不足,抽收重税的混帐王八蛋,真像个坏透了惯会偷油吃的大老鼠啊!大老鼠啊!……’同时手指墙角,咬牙切齿,气粗脸红,真有怒发冲冠,上前扑杀之势。 ”不过,诟病汪静之教学的也不少,认为长于写诗的汪静之,三尺讲台似乎不是他的乐土。曾任暨南初中部主任的曹聚仁回忆说:“他教国文,实在糟得太不成话。一篇应该教一个星期的课文,他就在四十分钟教完了。无可奈何,他就说些文坛掌故来填补……我就当面对他说:‘假如我是校长的话,决不请像你这样的诗人来教国文。你这样的教法,真是误人子弟! ’”

汪静之的诗人气质、翻译家章铁民的外国文学素养,影响了青岛市立中学的校园文化。汪静之在青岛时期出版的著作有《文章模范》3册、《文章模范参考书》3册。他和章铁民、卢叔桓等人联络《青岛时报》,每周为其附编一期《青岛文艺》刊出,借此发表了一批新作。这一时期的青岛市立中学,涌现出于黑丁、周浩然、李白凤、李普、黄宗江等一批日后成名的作家。

3、邀郁达夫夫妇来青避暑

青岛文坛津津乐道的1934年郁达夫、王映霞夫妇来青避暑的趣闻,其始作俑者正是汪静之。

1934年暑假,汪静之回杭州时见到了郁达夫、王映霞夫妇一家。汪静之与郁达夫的交往始于1922年夏参加郭沫若《女神》出版一周年纪念会,汪静之的妻子符竹因乃王映霞在杭州女子师范时的同学,两家由此来往密切、相交甚笃。王映霞是郁达夫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两人之间以激情始却以悲剧终的情爱纠葛曾轰动一时,成为那个时代自由恋爱与自主婚姻的明星式人物。移居杭州后的郁达夫正注情于山水游记和诗词创作,见执教青岛的汪静之满面春光,郁达夫不免勾起了以往路过青岛的回忆:“从前路过青岛,只在船楼上看看它的绿树与红楼,虽觉它很美,但还没有和它亲过吻,抱过腰。 ”汪静之深知“王映霞最爱郁达夫带她去认识所有的朋友,专门同人家交际”。面对酷暑难忍的江南,同为性情中人,汪静之遂放弃休假,于7月6日陪同郁达夫一家离开杭州,乘船途经上海,于7月13日抵达青岛。

郁达夫此行为避暑,访友、休闲和旅游是题中之意,在青岛生活了一年多的汪静之,自然能以导游的身份陪同郁达夫。一个月时间,郁达夫几乎游遍了青岛市内及崂山的许多风景名胜。身为著名作家,郁达夫在青岛的行踪自然受人关注。到青不几天,青岛《正报》就刊登了欢迎文章,从此来访的新闻记者、社会贤达、文学青年、大学生络绎不绝。已辞去国立青岛大学校长职的杨振声此时正在青岛,免不了与郁达夫把酒言欢;《正报》和《光华报》同仁萧觉先等招饮郁达夫于潍县路可可斋。经历德租日占后的青岛,沾有殖民城市的风情,夏季又是舞女和妓女赚钱的黄金季节,郁达夫一生放浪形骸,不但不掩饰自己的性情和癖好,还将习惯、性格甚至病态也大白于天下。郁达夫表白:在青岛一个月,“日里上海滨去看看裸体,晚上在露台听听淫辞,结果我就一个字也没有写,一册书也没有读”。青岛坊间有人记忆,郁达夫在青岛逛到灯红酒绿的风月场所,混杂在赶夏场买卖的白俄娼妇、中国盐水妹之间,吃醉了酒竟从平康二里叫局。这岂是一句“文人无行”了得?!

8月12日,汪静之、卢叔桓、吴伯箫送郁达夫一家离开青岛,乘坐火车去济南。在郁达夫3000字的《青岛、济南、北平、北戴河的巡游》一文中,写青岛占据一半的篇幅。文中有这样的句子:“以女人来比青岛,她像是一个大家闺秀;以人种来说青岛,她像是一个在情热之中隐藏着身份的南欧美妇人。 ”郁达夫的结论是:“住一个夏天,方才觉‘东方第一良港’‘东方第一避暑区’的封号,果然不是徒有其表的虚称。 ”郁达夫还留下了《青岛杂事诗》10首,其中有一首诗云:“湛山一角夏如秋,汪酒卢茶各赠投。他日倘修流寓志,应书某为二公留。”郁达夫在诗后附注:“汪静之、卢叔桓两氏招我于青岛,授餐设馆,款待殷勤,愧无以报耳。 ”诗中的“汪”即指汪静之。郁达夫还在另一首写给杨振声的诗里再次提到汪静之:“汪后卢前意最亲,当年同醉大江滨。武昌明月崂山海,各记东坡赋里人。 ”

郁达夫走后不久,汪静之由章鸿熙介绍到上海浦东中学教国文。汪静之留下了妻妹,给卢叔桓牵线做了“月下老人”,便偕妻带子离开了青岛。也许郁达夫对青岛的赞美感染了汪静之,也许与卢叔桓的姻亲关系,汪静之对青岛的情感一直持续不断。他说一生最喜欢的两个地方,一是西湖,一是青岛。新中国成立后,汪静之于1956年夏随中国作协作家参观团,再次来到青岛。他在致家人的信中说:“我现住全总疗养院,在小山坡上,前面临海,环境清静。在湛山区,到市内有公共汽车,要路过从前的市立中学,我们过去住的房子依旧。”8月25日,汪静之在家信中称:“多住几天,把几首诗写好再走。”他在9月15日的信中又说:“有三首写青岛海滨的诗,尚待修改。 ”其眷恋之情跃然笺上。

4、耄耋之年写自己的罗曼史

汪静之以情诗闻名,一生也缠绕在无边无际的情事之中。

据悉,汪静之的《蕙的风》是一场并不成功的恋爱产物。汪静之与湘女傅慧贞爱到山盟海誓,《蕙的风》是写给傅慧贞的情诗。当有学生问及《蕙的风》书名的意义时,汪静之在课堂上坦然地说:“蕙就是我从前追求的理想的爱人,我这部诗集就是为了她而写的。我写好了,书出版了,送给了她。谁知她正眼也不瞧一瞧,她嫌我穷,后来嫁给一个官僚去了。女人就是这么样愚蠢的。 ”

汪静之的罗曼史始于父母的指腹为婚。按旧时徽州风俗,汪静之在出生前,汪家就与门当户对的曹家联姻,两家相约,指腹为婚。女方曹初菊迟汪静之半年出生,汪静之3岁时由母亲携带,前往岳父家拜见。可惜天不佑人,曹初菊12岁时不幸病逝。曹初菊有位同年出生的姑母名曹诚英,是汪静之少时玩伴,两小无猜。汪静之15岁那年写情诗赠曹诚英,但曹以辈分为由婉拒。 1917年,曹诚英奉父母之命嫁予胡适的三哥胡昭万。 1919年夏,汪静之考取浙江一师来到杭州,与曹诚英同在一个城市。汪静之的到来固然让曹诚英欣喜,可她也强烈地感受到汪静之的动机。也许曹诚英出于补偿与汪静之青梅竹马的情缘,她将杭州女师几名美女逐一介绍给汪静之。但是,汪静之身体矮小,貌不出众,皆难中美女之意。情由天定,汪静之极富才华的情诗如同丘比特的箭,终于射中了曹诚英介绍的符竹因。曹诚英与胡昭万离婚后,在一次与汪静之的聚会上吐露真言:“离婚后,真想答应你的求爱,一想到你和竹因,我不能夺人所爱。 ”

1924年,汪静之与符竹因在武汉结为伉俪。 1929年,汪静之独自在上海建设大学教书,在一次夜场电影后,与女生A发生了一夜情。汪静之被这次意外的艳遇冲昏了头脑,醉心于枕边被底,滑入左拥妻、右抱妾的恶趣。A女断然回绝,毅然离去。与A女的一夜情,汪静之未有半点悔意,当第二个女生B主动投怀送抱时,所提出的要汪静之先离婚再跟她结婚的要求,令汪静之苦不堪言。苦苦追求汪静之半年后,B女终于自动放弃。汪静之数度深陷恋爱之中,爱女人恋到近乎泛爱。

汪静之不仅敢爱,还敢于将爱情写成文字发表。汪静之90岁住进了医院,爱心依然不减,一再表示要将情诗进行到底。1996年,94岁的汪静之以《六美缘》为题,公开发表了锁封箱底60年与6名女性的诗体恋爱史。在中国数千年文学史上,很难再找到第二个把自己的爱情彻底贡献给文学、耄耋之年依然痴恋如花的诗人。汪静之在《六美缘》的自序中慨然宣称:“爱情诗最能培养夫妻爱情,爱情诗最能增进夫妻幸福,因而最能安定家庭,进而也最能创造一个安定祥和的社会环境。正是因为如此,孔圣人把‘国风’(爱情诗)编在最重要的经典‘五经’之首中之首。圣人最重视诗教,诗教首先教的是爱情诗。爱情诗是经国之大业。 ”情诗是否如汪静之所言为社会矛盾的减弱器,起着保持社会整体平衡的远端效应?显然,汪静之给世人出了一道难题。1996年10月10日,汪静之以94岁高龄终老于西子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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