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足迹
假日,我惦记着几个月没打理的花草,睡醒了,就去帮它们松盆里的土,顺便施点肥。睡眼惺忪间,居然看见,其中一盆兰花花盆里长出了一双兰箭,它们亭亭、静静地伫立在阳光下青翠欲滴的兰叶丛中,吐露着清新、飞扬着可爱。这一对小清新,让四周陡然升起春的生机,乍现外泄的春光,霸占了那一刻我的心念。
这盆春兰,是前年母亲寻得后交给我种着的,开过一茬,没想到这么快它又有花开,将一份欣喜送给我。
住山里的日子,老街上几乎每家都种有兰花。我已经习惯了在晨起时的春风中,或者低头倾听沙河水声的一瞬,任点点滴滴兰的幽香划过鼻尖。碰到雨天,撑一把雨伞的我,踢踏着青石板上的积水,去同学家串门时,总是能看见:兰叶上一排排晶莹的雨珠,被叶的绿色映衬着,如海底的水晶般闪烁忽隐忽现的亮点;雨洗去了兰花瓣上尘埃,她干净如刚洗浴过的处子,肌肤泛出淡红色,融娇羞与柔嫩为一体悄然绽放在雨帘、和我的眼帘深处。雨,璀璨着兰的美,如夜的星子璀璨着漆黑的天空。
更换了时空与场景后,身边养兰的人少了。我尝试着寻求一棵棵兰花,花心思养护她们。她们总是能在带给我一轮又一轮惊喜后,将幽香、美的靓影留在我生活的空间多日。种兰花,种一份对兰的情,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迎来新的一年又一年。
脑海里出现了,黄昏草地上全身无一丝杂色,纯棕色的马。开始时,它在离我们很近的地方无视我们的存在自得其乐,偶尔停下来低头专注地吃地上的草。在我抬眼看远处冬日夕阳下的林荫小道时,它突然抬起了头,迈开长长的腿眼睛直视着前方,跑了起来:鬃毛飘飞在风里;马尾勾勒出优美的弧度,帅气十足的姿态让整个草场都灵动起来。它在我们身边恣意跑着或者停顿下来休息,夕阳将马儿挺直、健硕的身子镀上了一层晕黄的光,赋予它神话般的色彩。
我们就在马儿的陪伴下谈论着:宋朝画家郑思肖的那幅《失根的兰花》,观赏后感受到的悲伤与绝望;孔子所说的“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困穷而改节”,而如今“节”这个字眼还有几人重视;曾经在芝兰之室和久别我们的友人,畅所欲言生活的路途中一路走来的艰难与收获。
有道是:一切随缘,顺其自然,是美!季季无声萌发的兰箭;夕阳金光笼罩下突然开跑的马;还有冬日黄昏里我们交谈的过去、现在、未来,倒是印证了这份美。
守望星空
七夕过后的一晚,不经意间打开摄影网,蓦然看见一位摄友拍了一张名为《石佛观银河》的照片:隐隐约约,一条河状的沟壑(带来图腾的臆想),横在漫天星星闪烁着的石佛山的高空上,清晰且真实,充满了玄妙之感,又暗藏了某种玄机。那一霎,地球上的一双眼睛闪着不可思议的光,恕我孤陋寡闻:另一个星球的景观果然神奇蹊跷,好雷人!
星空下,没有了湿哒哒苔藓沾附,我却仍然嗅得出故乡味道的山石,如我一样在远远近近的流年里,守望着灿烂星空。仿佛牛郎、织女的故事他们也知晓,石头们仰视着夜空中的银河,为牛郎、织女七夕的鹊桥聚首而暗自高兴着,生怕打扰了他们倾诉相思之苦似的悄然而立于一旁,沉默不语。
年少时的回忆,谁也在说,是生命中最完美的一章。
年少时的石佛山,是我深爱的天堂。那里,山俊水清,怪石嶙峋;那里,植被葱翠,莺啼鸟啭村落深。夜来,草丛里萤火虫的光忽隐忽现,风里金银花的体香浸润着暗夜里的精灵;桥下沙河水的低吟之声,缭绕在静听着的松林之间。站在石拱桥上的我,常常遥望伫立于夜色中的石佛山。庙宇里点点香火,似黑夜里的灯塔依稀可辨;山峰像一群孩子似的呼喊,举起他们的双臂,想去摘取天上的星星。星空里一定有裙裾曳地的仙女,明眸皓齿的绝色容颜倾国倾城。她们会如黛玉般拿着花锄,提着竹篮去葬铺在星空之路上的落红,而后:且收拾起桃李魂,哭着自筑香坟埋落英么?噢,女儿泪,天上人间,何等惹人怜。
守望星空,守望一份纯净,如同守望一份爱情,沉醉的何止是情怀?世界在刹那间静止,精神得之永恒。
donghm43142
王静,女,70后,供职郎溪县梅渚镇开发区某企业。热爱大自然,喜欢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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