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报记者 张敬波
曾被徐悲鸿誉为“五百年来第一人”的张大千,是二十世纪中国画坛最具传奇色彩的国画大师之一,绘画、书法、篆刻、诗词无所不精。其画风工写结合,重彩、水墨融为一体,尤其是泼墨与泼彩,开创了新的艺术风格。不久前,国画大师张大千的侄儿张心廉携家族30余人,专程赶赴郎溪县凌笪乡侯村祭扫大千父母刚刚重修的新墓地,新篁苍松,感慨万端。“爷爷、奶奶喜欢这里的青山绿水,把这里当成第二故乡并长眠在此。郎溪因此与我们张家结下不解情缘。 ”张心廉说。
早在1925年,张大千兄弟四人筹集资金,在凌笪乡侯村置了百亩田地、盖了10间草房,创办了“张氏农林场”(后被称为“松林场”),由四哥张文修负责具体工作。 1926年,张氏兄弟又在郎溪城内的桑园村购置5间楼房,把母亲曾友贞和张文修的妻室接来居住。之后,张大千便在苏州、上海一带写字作画,经常回郎溪探望母亲。因张文修决定在侯村长期居住,1929年,张大千兄弟将父亲的灵柩由上海护送至侯村“松林场”安葬。 1936年5月,曾友贞在桑园村病逝,其灵柩厝于县城天主教堂附近的新安会馆。张大千从北平来到郎溪,为母守孝整整百日。当时因日寇进逼,张文修携子女避乱返回四川内江。直到1948年,一直在侯村管理“松林场”的张百林夫妇受张大千、张文修兄弟嘱托,将其母灵柩移至侯村林场安葬。
1925年至1937年间,张大千先后六次来郎溪,每次都会住上一段时间,因而留下不少佳话。据故老相传,张大千年轻时就蓄长须,著长衫。 1929年护送父亲灵柩来侯村时,村里见他长须齐胸,长衫飘飘,以为他是一位老人,就称他“老人家”。张大千听到称呼后当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用浓重的四川话说:“啥子老呀,我才29岁哟。 ”1931年,郎溪发生水灾,张大千母亲的住处积水很深。当时正游览黄山的张大千匆匆赶来,在此陪母亲住了一个多月。张大千不但在艺术上有卓越的成就,对长辈也极孝顺。他每次从外面回来,都向母亲叩头;与母亲住在一起时,早晚必请安;同桌进餐时,母亲不动筷子他绝不动碗筷。他时常为母亲端茶倒水,还为母亲洗脸洗脚。2013年3月,张大千的女儿张心庆女士来给爷爷奶奶扫墓时,谈及父亲张大千的孝道,十分感慨。除侍奉母亲外,大千常常和朋友到郎川河游泳。张大千水性很好,他把衣服缠在头上在河里游来游去,上岸时衣服一点都没湿,他的朋友佩服得五体投地,赞叹他说:“你画画得好,游泳也这么厉害,真是了不起! ”
张大千每次来郎溪,总是勤奋创作,曾留下许多字画,可惜在十年浩劫中大多毁损。村里人回忆,张大千常常在林场的一张长桌上作画。那时的张大千已经很有名气,平民百姓都想得到他的画,他总是尽可能地满足。侯村一位余姓村民家娶媳妇,张大千为他写了一副对联。1930年,张大千的母亲七十大寿,张大千和张善孖合作,画了一幅六尺《寿星图》,在县城内裱装好,作为寿礼供奉在母亲堂屋中。据了解,该县1978年在开展文物普查时,在城关发现一幅题为《独立苍茫自咏诗》的国画,经多方考证,这幅画就是张大千客居郎溪时留下的真迹。
张心庆女士说,父亲客居台湾期间,魂牵梦绕的事就是来郎溪祭祖扫墓。但终因种种原因,未能如愿。 2013年,在张大千先生去世后30年,张心庆终于替父亲完成了遗愿。一年后,张文修的儿子张心廉再次组团,领着张氏后人来此祭祖寻根。据张心廉介绍,此次来祭祖的张氏后人分别来自重庆、广州、贵阳、兰州等地,还有的来自澳大利亚和美国,是历年来人数最多、规模最大的一次祭扫活动。让他们欣慰的是,原来简陋的墓地已经整修一新,并成为“大千文化园”项目规划中的一个重点工程。据了解,大千文化园将建设大千文化展览馆、大千父母瞻仰园、大千艺术拍卖中心、大千文化交流中心、艺术家会所、艺术广场、画家工作室等。
“我从未见过爷爷、奶奶,但是爷爷、奶奶与人为善,尊崇孝道的祖训对我们后辈影响很大。正是因为有了严谨的家风,才造就了张氏兄弟爱国、爱民族的伟大精神和卓越的艺术成就。今天我们来这里缅怀先辈,就是要激励后辈把这种精神继续发扬光大,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张心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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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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