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出生于1988年9月21日,农历八月十一。他妈按照传统的习惯,在农历八月十一这一天给他打电话,祝他生日快乐!他说他不记得今天是生日。
电话是吃晚饭的时候打的,我也在旁边。我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是八月十一。
不要说农历,就是公历也有记错的时候。没两天前,我就把公历9月20日当成9月21日,并且在微博上写下:二十四年前的今天,儿子报到。估计他也看到了,在心里笑话我。
中秋、国庆两节即将来临,休假8天。他妈希望他回来。他婉转拒绝。他妈又劝导他,说一个人在外面过节有什么意思?他仍坚持不回。他妈挂断电话,嘟囔着:不回来还好一些,我还不要忙的。
我在心里叹着气,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回到父母身边,回到家里是多么温暖。
我们接着便商议中秋节如何过。妻子说,十五一个同学的孩子结婚,中午要吃喜酒,晚上到水东她妈那儿过节。我说我上午赶到郎溪,看一下我母亲,下午直接去水东。
我母亲今年84岁,岳母也70多,父亲岳父都已辞世。两位年老的母亲,我们时刻挂在心怀。
不能说我儿子对他妈的电话无动于衷。晚上我在他微博上看到这样的文字:“我到底是习惯了一个人在外面漂,还是惧怕回家?”(后面还有个发呆的表情)。接着又发布“完全看不下去书。这尼玛是要闹哪样呀!”。
儿子,你有理想、有自己的追求,我们理解你,也会支持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将生活中本来并不矛盾的事物对立起来,作出错误的选择。比如事业与爱情、亲情与友情、自由与责任等。
按照和妻子商定的方案,我早晨八点钟出门去郎溪。高速公路从凌晨起小车免费通过,一起都挤上去,堵得要命。本来从宣广高速直达的班车怕堵车也不敢上,都从老318国道行驶。这条路的车辆比平时多很多,好在只在新河桥和洪林堵了一下,其他路段还好。
在郎溪车站遇见从南京回来的侄儿舜龙,我们同车往白茅岭。上午11点回到中斗村。
我到家的时候母亲在床上躺着。我心里一惊,忙问怎么回事。母亲说早晨去买菜,累了。中秋节,母亲知道我们要回去,她一大早上农场买了许多菜,一个人拎回来。
母亲和弟弟弟媳一起过。妹妹一家早来了,表妹来香也在,大侄儿夫妻俩也过来过节。妹妹、表妹、弟媳和侄媳四个人在厨房里忙着烧菜做饭。妹夫不久前腰摔伤了,在床上休息;小外甥在看电视;弟弟和侄儿依然守着农村古老的风俗,一副遗老遗少派头:抽烟喝茶聊天。我和侄儿到家门口,他们便起身迎接。
侄孙在上海打工,几年都没有回家。听说也回来过节。早晨的车,要在平时,中午就能赶到家吃中饭。这次车堵,耗了几个小时还没有出上海市区。下午2点我离开的时候他才到湖州境内。
回宣城乘坐的是回头的。下午3点多一点就到双桥。我挤上去水东的车,摇摇晃晃,4点多到水东。打妻子电话,她说也才到。我追上她,一起去看望老母亲。
老人家多年以前皈依佛门,平时吃素。节日的清规戒律更是层出不穷。因为事先我们说好来过节,老人家已经准备好饭菜。隔壁大妈听说我们来了,喊我们到她家吃晚饭。我执意不去。赶来就是为了陪老人家一起过节的,怎好去?来岳母家过节的还有我从未谋面的表妹夫一家四人。
晚上8点左右,我们赶回宣城。月亮已经升起很高。我站在阳台上望着一轮圆月,突然想起王建《十五夜望月》诗,“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一天奔波几百公里,见了许多亲人,热闹之后,想到儿子在合肥不回来,心里不免泛起一丝酸楚和凄然。
再一想,时代变迁,年岁不同,经历各异,孰能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便也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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