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时间:正月初一采访地点:海阳市朱吴镇
YMG记者姜乾摄影报道
“没有秧歌不叫年”。在海阳,春节用秧歌拜年是百年传统,也是村与村之间定期的交流互动。这种民间艺术形式从明朝初期开始,便深受当地居民欢迎。然而,传承了500多年,如今在农村人口老龄化、青壮劳动力减少的情况下,古朴的海阳大秧歌,也烙上了时代印记。这其中,不仅音响、现代舞融入其中,而且“娘子军”担当了队伍主力军。她们在正月里舞蹈,在一年四季里舞蹈,舞出了幸福人生,舞出了幸福梦。
秧歌队走村串乡
正月初一清晨8点,一场喜庆、急促的锣鼓声,在海阳市朱吴镇乐畎村响起。顿时,村民推开家门向文化大院聚拢,村干部也急忙赶到村头迎接。在大秧歌的喜庆鼓点中拉开了新一年的拜年序幕。“是北洛村的秧歌队,人数还不少。”眼尖的村民,看到远处的彩旗,高兴地对身边人说。“正月里来正是好天,俺给大家来拜年,问一声村长你可好啊?老少爷们都可安康?”舞过街、拜过巷,来自北洛村的秧歌队正式开演。这其中,熟悉套路、见惯了秧歌的村民不关注领队的“乐大夫”,反而将目光转到了鼓手身上。“他们场外打鼓点的怎么是个女的?而且队伍里还有好几个‘花鼓\’角色也是女的?这不整个一队‘娘子军\’?”村民孙大林疑惑地说。
海阳村村有秧歌,代代有传承。历来,花鼓由男性扮演,花扇由女性扮演,各有分工,各有技巧,但从3年前,这个习俗逐步被打破,而归咎原因则为:村庄男劳力太少,已经凑不齐人数。“扭秧歌人越多越热闹,但平日里大家各自务农,根本没时间凑在一起排练,所以在春节这种应急场合只能找熟手参加,省去了排练时间。”北洛村支部书记姜富文说,大秧歌队中每一位老前辈的退出都是队伍的一大损失,因为再想补上一个人来,需要从头学起,需要很长时间的练习。
从几百人的秧歌队,到近百人的秧歌队,再到几十人的秧歌队,北洛村秧歌队的人数一直在缩小,于是就减去了舞狮队,减去了“丑角”等角色,把原岗位人安排到花鼓、乐大夫等必须岗位,也造成了花鼓由妇女扮演的现状。“尽管人少了,但是大家还是特别爱好,这不我们一上午演出了两个村,出了一身汗,腿脚累得都疼,但还想再去下个村,再扭上一场。”北洛村大秧歌队成员姜仁刚说。
广场舞乐了村民
爱好,让村民多了一份共同乐趣,也增添了村庄的活力。傍晚6点半,演出了一天,刚吃过新年晚饭,于桂桥等12位秧歌队成员换下秧歌服饰,换上现代舞服装,准时来到了村庄的文化大院,在路灯照耀下,跳起了广场舞。“这套舞蹈比较现代,跟大秧歌的风格截然相反,是我们跟城里的老师学的,平时两个人能跳,20个人也能跳。”于桂桥说,平日除了下雨、下雪等恶劣天气,不用提前招呼,大家保证准时到场,然后打开音响跳上两曲,再各自回家。
广场舞是女性村民的“专利”,在这股健身的风气带动下,男性村民则跳起了简单易学的健身舞。这套舞蹈由村庄一位村民从外地学来,开始一个人跳,继而带动村庄不少老年人加入了队伍。可正是由于两支队伍的出现,让和谐的村庄出现了“争执”。
“两拨队伍都在同一个时段活动,每个都想多练会,但由于文化大院面积有限,不能同时容纳下这么多人,于是两支队伍便开始‘争\’地盘。”姜富文说,其实说是“争”,也不过是相互间的理论,大家都希望过来活动的乡亲越多越好,这样才能有更多的乐呵,更多的话题。因此,经过简单协商,双方达成共识,即每队练习半个小时,然后轮换,这样互不耽误,互相学习。
一盏路灯,一块平地,北洛村的文化大院自建成两年来,每晚都能看到许多摇曳的身影,他们舞动出了和谐健康,舞动出了幸福人生,更舞动出了欢歌笑语。
■记者手记
我的家乡离芝罘区只有百里之遥,但年味却截然不同。在城里,居民放下所有工作,走亲访友、喝水聊收成、关心下子女辈的婚姻和学习等,甚至可以在茶余饭后逛商场、看电影,春节文化生活安静却又多彩。而在农村,尽管有大秧歌、戏曲等百姓自发组织的民俗活动,但细细品来,除了电视机越来越大、收看的频道数目越来越多以外,似乎春节文化生活十几年并没发生什么大的变化。在这个全民假期里,他们的精神文化生活热闹却又单调。
生活在低处,幸福才在高处。对于经济、技术如此飞速发展的社会来说,丰富村民的精神文化生活显得更加迫切而必要。这不仅是临时搭建一处霓虹舞台的问题,而应该是一种远期常态化,一种本土固有化。民间有“歌手”,民间有“才人”,在经济转轨、社会转型的加速期,更需要发挥文化凝聚人心的作用,促进社会和谐,让广大老百姓成为文化的建设者和受益者,从而为老百姓的幸福生活添分、加码。YMG记者姜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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