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本来还是可以不时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年龄,本来应该无忧无虑读书、乐享青春岁月的时候,但对于这个女孩,都是奢望。坎坷的命运让她承担太多,面对家庭的种种不幸,懂事的倩倩选择白天在医院照顾母亲,晚上熬夜打工。因为“这样一个月下来可以挣1500块钱,给妈妈看病。”
“我病倒了,她成了家里唯一的‘顶梁柱\’”———
母亲病重,女儿一夜长大
记者见到侯明娟的时候,病床上的她脸色苍白、神情憔悴,连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虽然比起记者前几天见她的情况,精神状态有所好转,但是声音依然有气无力。
“前几天我妈整个嗓子都长满溃疡,连续两三天没法吃饭,这几天能吃些软一点的饭了。”说到这儿,倩倩脸上露出微笑。与记者谈话间,倩倩熟练地搀扶侯明娟坐起来,给她后背靠上枕头,伺候她喝水。白天到医院照顾母亲,晚上熬夜打工,这就是16岁的倩倩一天的生活。
侯明娟患病之前,倩倩与其他女孩一样,过着幸福的生活。虽然父亲智力残疾,母亲下岗,家庭比较拮据,但是倩倩有一位爱她的母亲。下岗后,侯明娟打过零工、摆过地摊、做过服务员,只为供倩倩上学。无微不至的关爱,让这个女孩无忧无虑地度过了15年。2009年,倩倩考入烟台商务职业学院。
2010年5月,侯明娟突然查出患有急性白血病。巨额医疗费、不断恶化的病情,让这个原本就脆弱的家庭陷入困境。一夜之间,这个当时未满16岁的女孩不仅要学会独立,照顾好自己,还要照顾卧床的母亲,支撑起这个风雨飘摇的家。一年多以来,除了上课,洗衣做饭、给妈妈熬药、陪妈妈聊天……倩倩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妈妈身上了。
因为血小板含量极低,侯明娟经常是不到一周就要到医院输一次血小板并接受住院治疗。每次倩倩要把母亲搀扶到楼下,然后打车到医院,病情严重时要请邻居把母亲背到出租车上。然后从办理住院手续、陪床到出院,再到定期办理城镇医疗保险结算,所有的事情都要由倩倩做。病情严重时,倩倩甚至要通宵陪护在病床旁边。“不放心让妈妈一个人在医院。”倩倩告诉记者。
“我就当做要比其他人提前承受一些压力吧。”倩倩对记者说。“我病倒了,孩子成了家里的唯一的‘顶梁柱\’,里里外外所有的事情都落到她身上。”说到女儿受的苦,病床上的侯明娟话语哽咽。
“我不想拖累她,可不想撇下她这样走了”———
为救母亲,白天陪床,晚上打工
患病以来,侯明娟一直选择保守治疗,但是一年下来已经花了十几万元医疗费。现在每次输血和打消炎针和止血针都要花费四千多元。得知情况后,翡翠社区将侯明娟一家列入救助对象,申请了计生特困救助,并积极发动辖区各界捐款。今年2月,辖区居民、企业和相关单位为侯明娟累计捐款近五万元,为这个深陷困顿的家庭解了燃眉之急。“现在居委会的工作人员还经常到我家里到医院看望我们,送来钱还有慰问品。幸亏这些好心人,不然我也熬不到现在。”
“刚查出病的时候,孩子说要退学挣钱给我治病。学校老师体谅我们,同意只要学业不特别紧张,就允许她请假来照顾我,落下的课程再用其他时间补上。”侯明娟告诉记者。而从九月份开学以来,倩倩只去过学校三次,其他时间都用来陪母亲了。
虽然从明年实习开始,倩倩就可以挣钱,但她想早一点挣钱给妈妈治病。上个月,她自己去找到一份服务员工作,每个月工资最多可以拿到1500元。“幸好上班的地方还不算远,来回照顾妈妈还算方便。”
现在倩倩的生活变成了白天陪护母亲,晚上上班。“昨天晚上情况比较特殊,一直工作到早上六点,刚才歇了会儿,现在有点萎靡不振。”揉着眼睛,倩倩有点不好意思。连续熬夜让倩倩一脸疲惫,“下班早的话可以先在宿舍睡会儿,白天妈妈不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就到旁边的空床上眯一阵子。”
倩倩告诉记者,单位规定可以倒班。由于妈妈治疗过程是在白天,她只能在晚上妈妈不用治疗时去上夜班。一般晚班是下午六点开始,一直到两点半,比较忙的时候会加班。“从我上个月住院开始,孩子已经熬了14个晚上。跟着我,孩子没享多少福,可受了这么多罪。”说起女儿的辛苦,侯明娟又是泪流满面,“我想自己哪一天早点走了,也不用再拖累孩子了,可我不能撇下她这样就走了,我心里舍不下女儿。”倩倩眼睛红红的,眼眶里也盈满泪水。
午饭时候,倩倩步行到朝阳街去买侯明娟想吃的小蛋糕。待离开病房,倩倩对记者说:“现在老是犯困,一躺下就不想起床。我想再干几天后,找一天休息一下。”记者问她每天可以睡多长时间,“四五个小时吧,下午可以休息会儿。”倩倩告诉记者。到五点要安排好妈妈洗漱休息,再步行去打工,六点前赶到单位,工作到两点半,眯一觉等天亮到医院,然后重新开始新的一天……
【采访手记】祝福倩倩云开月明
采访期间,母女之间的深情让人动容,让记者感动的还有倩倩令人心疼的懂事。虽然脸上还稚气未脱,但一年多的变故让倩倩显出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老成持重。祝福她能够跨过这个艰难的坎儿,希望在未来的成长道路上,蓝天白云能够伴随她的人生旅程。
倩倩的坚强打动你了吗?你想帮助这个自强不息的女孩子吗?请和记者联系:15053598534。
YMG记者张俊鹏通讯员季爱君孙杰摄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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