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步兵班战术的完美演绎 六号哨位(7)

□王昆

一场长途跋涉般的行军,士兵们到达大箐山半山腰一处陡峭的悬崖边,翻越茂密的刺丛,在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崖壁旁,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映入眼帘。张延景当兵前曾经学过一段时间木匠活儿,能够单眼吊线计算距离,他说:“差不多有十米深。”沈长庚取笑他:“用得着计算吗?伸出来的这棵树就是深度嘛。”韦昌进和吴冬梅伸头一看,可不是嘛,洞的底部,一棵细长的叫不上名的树的树干直插洞口,仿佛打了一把伞,为这处秘密作了很好的遮盖。由于阳光不充分,树干显得娇弱不堪。吴冬梅说,如果这个树干再粗一点,正好可以顺着树干溜下去。

洞的底部也是荆棘丛生,张延景着急打头阵,只见他“哗啦”把刺刀装上,一边劈着洞口的荆棘,一边准备顺着坡度下去。韦昌进拦了他一下:“我们不怕鬼,但里面会不会有野兽呢?”韦昌进的疑虑让沈长庚也有点犹豫了,他赶紧拦住张延景,几个人商量之后,认为确保安全是首要的。

为了试探洞内情况,几个人一起往洞内扔石块,一阵“噼里啪啦”的投掷后,飞出了一阵蝙蝠,并无其他特殊动静,张延景说:“你们真是想多了,看我下去。”说完擎着冲锋枪往下走去。沈长庚不放心张延景一个人深入洞里,一摆手命令道:“全部上刺刀跟进。”

走了不远,就已经很难分辨方位了,大家打开手电筒,小心地迈着步子。脚下很滑,到处都有积水,温度也陡然下降,寒气像一头无形的巨兽,慢慢地在吞噬着战士们。

顺着陡坡,大家快速冲到洞底。荆棘丛生的地面豁然开朗,大家看到了一块篮球场大小的地方。再往里走,一排排晶莹剔透的钟乳石向下垂悬着,在“滴答”的水珠声中,大家谨慎地观察着前面的一堆白色东西。张延景仍旧走在最前面,他异常兴奋,难道是遗落在这里的珍珠?但当他走近之后,却不由得惊叫了一声。沈长庚和战士们赶到跟前才看到,那一堆白色原来是摆放整齐的骨骼。

一个人头骨放在另一边,与身体的骨骼相距很远,这让战士们极为惊诧,如果在里面出不去死了人比较正常,但死后的骨骼如此摆放,实在难以理解。战士们再次查看了其余地方,确认没有其他异常之后,开始寻找设置的坐标符号,可是找了几轮都找不出坐标给出的图案。一直看着地图的韦昌进突然大喊起来:“骨头!骨头!骨头的摆放就是图案!”沈长庚拿过图标一看,还真是如此,图标上清晰地标注着一个原点,旁边放着一堆火柴样的东西。

从大箐山下来时,沈长庚碰到了四班的战友们,成玉山背着画板,和老乡韦昌进打了个招呼。在这之前,两人交流并不多,可能因为来到前线的原因,每个人都觉得亲近了一些。又走了两个时辰,就是文山县城,公路上人比较多,几个年轻的老乡主动和战士们打招呼。交谈中,看到一队战士从远处走来,老乡们说今天这附近有集市,那几个战士是去集市上买东西的。等走近一看,原来是六班长江玉平带着班里的几个战士,每人都拎着一包水果。

沈长庚和江玉平是安徽老乡,同年入伍,又同时当了班长,平时关系比较密切。看到两个班长那么热切,六班的战友们把水果分了一些给九班的战士,说集市上没有什么好东西,不用去了。大家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分头赶路。

在乡村和县城的连接处,一个小吃店吸引了饥饿的战士们。沈长庚说:“今天我请客,每人一碗牛肉面。”大家比较兴奋,围着一个破烂的小桌子坐下来,焦急地看着热气腾腾的牛肉汤锅,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端起饭碗。老板娘是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看着这些战士连连称赞:“我男人也当过兵,不过没出息,不像你们是来打仗的,他啊就是个后勤兵,你们是过来保卫国家的,今天的牛肉面免费。”

吃完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沈长庚又用塑料袋装了一些小店独有的辣椒酱,再三推辞之下还是付了饭钱,一行人绕开县城,继续按照任务行进起来。

新闻推荐

《“神龟墨韵”写生展》开幕

4月25日上午，由市美术馆、市美术家协会、市书法家协会主办的《“神龟墨韵”写生展》在市美术馆开幕，展出了近百幅水墨...

安徽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安徽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