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演出包,走进剧场,艺术团好像又招了几名新演员,从同事们热切地打招呼和欣喜的眼神中得知,我这场病好像不短时间了。
路过一楼,远远地瞥了一眼舞台光效,对自己今天化的演出妆还挺满意,只需根据灯光把唇色再加明艳一些即可。我从正聊着天的舞美、乐队人员中走过,和兄弟姐妹们互相打着招呼,找到换衣服的地方,看了一下节目单,开始换我第一个节目的演出服。上衣刚换好,突然感觉想上洗手间,于是就下楼去找,这是一个陌生的演出场地,以前从未来过,出入剧场的楼梯、过道像迷宫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我竟然来到了外面的街上,向路人打听,方知最近的厕所竟然离剧场有两站路,心里暗暗生气,无奈转回剧场,竟然找不到入口,多亏一位行人大叔帮忙把我送了回去。
这时有人来催场:马上是舞蹈“淮河情歌”!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仓促过,一般都是提前准备得妥妥当当。我赶紧拉开演出包,从里面掉出一红一绿两把舞蹈扇,一红一绿两条汗巾,我只瞟了一眼,很笃定地拿了玫红色的扇子和翠绿的汗巾,这个节目的发型需要编一个长辫子,我似乎来不及了,正要冲出去,发现自己只换了演出服上衣,还穿着自己的黑色牛仔裤,而演出服配的是红纱的裤子,这时节目音乐响起来了……我一急,梦醒了。
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心脏还在狂跳,混混沌沌、恍恍惚惚半天,才判断是个梦。这已是几十年后的今天,没有演出,没有误场,也没有穿错演出服……这一切可能都只是因为我昨晚无意戳到一位俄罗斯芭蕾舞大师教化舞台妆的视频,我点进去看了一会儿……
心慢慢地平静下来了,我仔细想了一下,到这个月是我离开艺术团整整二十年了,这个梦来得可真是时候。
前阵子还跟空手道教练谈道,爱好如果变成事业是人生一大幸事,他说你不也是吗,你以前跳舞的,你一定也很喜欢舞蹈吧。我未置可否。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何没有做出肯定的答复,可是那些青春的历程、刻在骨子里的烙印,还有每每听到动人旋律,脑海中浮现的淋漓尽致的肢体语言,这些都挥之不去,我终究是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作者单位:安徽中烟技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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