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兑现手中600余万元的空头支票和欠条,从安徽宿松县到江苏无锡市,凌华山、邵校等人带领受骗棉农,不知多少次奔波,但始终无果,600多万元棉花款至今没有着落,这种遭遇让他们悔恨不已,彻夜无眠。
凌华山、邵校等人都是宿松县汇口镇农民,在当地经营小轧花厂。2010年,他们从汇口镇的棉农手里大量赊购棉花,经一个当地人介绍,他们几次向潘秀龙、朱美仙出售加工后的棉花。但潘、朱并未按约定付款,并以各种理由拖欠货款,共欠汇口镇农民棉款600余万元。
凌华山告诉记者:“潘、朱在无锡市开办了无锡市俊鹏纺织厂,2011年4月18日,我出售一车价值85万元的皮棉给他们,因约定货到付款,第二天我向潘、朱要货款,但他们说等几天才有钱,后来,潘又说要我再送一车棉花才能付款,否则不付款。 ”
凌华山说,无奈,5月2日,他又出售了一车价值80多万元的棉花给潘、朱,并多次找他们要钱,但他们只给了20万元。 5月20日,他再次打电话给潘秀龙要钱,潘说再送一车棉花过来,就把钱付清,无奈,他只好再出售一车价值80余万元的棉花给潘秀龙。
就这样,到2011年8月,凌华山先后出售70多吨皮棉给潘、朱,总价值400多万元,潘、朱仅付了几十万元,下欠380万元棉款。
“经过多次讨要,潘、朱给我打了一张380万元的欠条,直至今年5月,我再次前往无锡,潘、朱已不见踪影,我才知道我遭遇了诈骗。 ”凌华山说。
邵校出售皮棉给潘、朱的经历和凌华山类似,他前后共出售价值175万元的皮棉给潘、朱,但潘、朱只支付了76万元,下欠99万元。邵校告诉记者,经过多次讨要,潘、朱给他开了四张面值99万元的支票。
“原本以为钱已经要到了,事情圆满解决了,悬着的心可以落地了,谁知道,我到银行一查,支票根本无法兑现,是正宗的空头支票。 ”说到这,邵校一脸苦笑。
与凌华山、邵校遭遇相同的还有汇口镇农民熊先干、熊桂初,潘、朱欠熊先干棉款34万余元,欠熊桂初30万元。
今年6月,凌华山他们得到消息,潘、朱已携款逃跑,他们到无锡市公安局惠山分局经侦大队报案,也到无锡市前洲派出所报案,但至今没有结果。
据凌华山等人介绍,潘、朱欠宿松棉农和小企业主棉款共有600余万元。让人揪心的是,小企业主现在无力偿还棉农的棉款,说到底,受损失的还是宿松县的棉农。凌华山说,仅他被骗的380万元棉款就可能涉及上百户农民,这还不包括邵校等人被骗涉及的,也不包括其他一些小生意人(既种地、也做生意的农民)直接被骗的。
就像凌华山在控诉书中写的,“我本来就是一农民,做点小生意,这些钱基本上都是我欠农民的,现在我无力偿还,这些钱都是棉农的血汗钱、活命钱。潘秀龙、朱美仙的行为其实就是不折不扣的诈骗行为。 ”
农民听说有记者来采访此事,主动来向记者诉说。汇口镇三星村的胡为康说,他家被骗棉款2万元整,现在生活困难。同是三星村的棉农石军林则告诉记者,他家被骗棉款26000多元,这差不多是他一年的农业收入了。
凌华山说,事情发生后,他们也向宿松县公安局经侦大队报了案,但宿松警方没有立案。
12月21日,记者来到宿松县公安局经侦大队,该队刘队长表示,此事有诈骗的嫌疑,但需要认真的调查。之所以没有立案,是因为法律有规定,立案要在犯罪行为发生地或犯罪嫌疑人常住地,从这两点来看,所以,此案应该在无锡市那边立案。
对宿松县公安局经侦大队的说法,本报法律顾问、韩宝和张向阳持有不同意见,他们认为,虽然棉花是拉到无锡那边卖掉的,但不能简单地认为无锡就是犯罪行为发生地。因为,宿松的这些小棉花厂厂长并不是拉着棉花到无锡碰运气、随机寻找买主,而是事先联系好买主之后,才把棉花拉过去的,可以说,宿松棉农是坐在家里被骗的,因此,宿松县也是犯罪行为发生地之一。
采访结束时,部分被骗棉农呼吁,希望当地警方能伸出援手,帮他们找到骗子,挽回损失。
本报记者胡明兵文/图
手持“白条”的无奈棉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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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松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宿松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