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阳 王传红
这是我今天来到的第三家银行,虽然位置有点偏僻,但里面也有十多人在排队。排在我前面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爷。头发已经斑白,且脱落得稀稀疏疏。穿一件几乎褪成了白色的蓝棉袄,后背上残存着几处烟火或老鼠啃噬过的痕迹。或许是等了太久的缘故,老人回头看了看,冲我微微一笑,一脸的慈祥。蓝棉袄的左上方赫然印着“无线电厂”四个白色的行体字。
一支烟的工夫,终于排到老人。老人不紧不慢地从棉袄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塑料袋,从里面取出一张身份证和一张旧的存折,交给柜台里面一个女孩,说:“姑娘,帮我换个新的折子。”柜台里的姑娘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不太白皙的脸上涂抹着一层均匀的粉底,像秋天落下的一层霜。姑娘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责问:“怎么破成这样?”只有存折的上角用细绳维系着,折页完全散开,像叫花子打的竹板。
“五六年没有换过了。”老人满脸赔笑地趴在柜台上。
“对不起,大爷!你的折子还有两页没有用,还不能给你换新的!”黑框眼镜指着空白页对老人说。
“不可能吧!我昨天过来时,你们告诉我带上本人的身份证就可以换了?”老人一脸茫然。
“是这样的,大爷!银行规定储户的存折用完可以免费换新的。像你这种情况银行规定不给换!”眼镜向大爷解释道,“不过,你如果要换也行,按着规定要收取你十元手续费。”
“这是什么破规定,哪有换折子也要钱的!”显然老人比较生气。
“对不起,大爷!要么你交钱,要么你等到用完才能换?”眼镜无奈地回答。
僵持过程中,后面长长的队伍中,一个中年大姐过来劝说眼镜:“老人也不容易,小姑娘你就网开一面给老人换了吧!后面还有好多排队的人!”此时,大家也七嘴八舌地好言相劝黑框眼镜。
“不行呀,这不是我能做主的!所有的银行都是这么规定的!”眼镜摇着头,似乎刚才的话是最后通牒。
“那好,你给我取出100元,我就不信今天换不成!”老人似乎在发怒,头顶的白发像一簇燃烧的火焰。
于是,姑娘习惯地在读卡机上刷一下老人的折子,然后再把空白页小心翼翼地塞进旁边的打印机中,当折子再次被吐出后,眼镜连同一张百元的纸币交给大爷。老人不慌不忙,并没有去接,而是命令眼镜把百元的纸币再存进折子上。眼镜似乎明白了什么,落了霜的脸有些发暗。她也不再理老人了,而是机械地重复刚才的动作。此时,长长的队伍中一阵骚动,大家议论还要等多长时间。
十分钟过后,当空白页最后一行被打上字时,老人愠怒地问:“这次可以换了吧?”眼镜阴沉着脸,没有回答老人。而是动作麻溜地给老人更换了新的折子。老人拿着折子离开了。而我不到一分钟便办好了业务。
出了银行大门,我不禁想起在红灯前“横冲直撞”的120,人们并没有因120的“野蛮”而痛斥警察的执法。相反,人们会为警察的这种柔性执法而感叹,而点赞!因为这种执法体现了以人为本,服务于人。条规固然是刚性的,但我们制定条规的宗旨是服务于民。我想只要人们在执行过程中能像交警一样灵活人性化执法,就不会有今天这多出的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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