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园园
核心提示:祠堂它已经老了,老得有了风骨,青苔、雕刻、石板,柱子,仿佛都在无声地诉着它的曾经和过往,它的辉煌和颓败。
去永丰,一个细雨蒙蒙的日子。
永丰去过不少次,每次都是走马观花,苏雪林故居也是车窗前匆匆的那一瞥。
苏雪林,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还得回到十六年前,那时在合肥求学,寝室的小伍同学喜欢看书阅读,小伍和我属于那种铁杆关系,我们无话不谈。她经常从图书馆借来《读者》、《青年文摘》等杂志,我们常常轮流着看,看完后,互相交流读书心得。记得有日,她手捧本书,惊喜地对我说,读者上有篇文章的作者是我们太平人,我立马夺过她手中的书,看了又看,苏雪林,多么好听的名,从作者简介中获悉苏雪林是太平岭下人,那会还不知道太平岭下是太平什么地方,当时只以为是太平的民主村,直到多年后才搞清楚。说起来也甚是好笑,在小伍同学面前,我竟不自觉地神气了一把。
烟雨徽州,意外获得机会,造访苏雪林故居,造访她曾经学习的学堂。
徽州,万物吐绿,桃花李花菜花渐次开起,冬天的萧瑟已经远去了,大地一片勃勃生机。前几日都是晴好天气,偏偏此行有了雨。雨,细细绵绵,丝丝线线的,如弱柳扶风,总觉得是上天的有意安排,为此行平添了几份诗意,几份情调,几份意境。
海宁学舍,四周竹木掩映,门前有条河,舒舒缓缓地流淌着,我喜欢这样的河,清清浅浅的,水底的石子犹见清晰,这水是活的,是灵动的,是自然的,只有河道拓宽加修了,我不喜欢人为造出来的水,深不见底不说,河面上什么漂浮物都有,毫无生气可言。河道边,有棵我叫不出名的树,枝叶繁茂,撑起了一片绿萌,当时我就在想,夏天,在这河边洗衣淘米,一定清凉极了。踏进学堂,古老、沧桑感油生,环顾学舍,屏息凝望,苏雪林的气息和味道,好似从旧时光中漫漫渗出,从那扇木制的古朴的窗户中渗出,从她曾经用功学习的书桌上渗出,仿佛听到了她朗朗的读书声。如不是向导从旁介绍,我还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中,向导跟我们介绍了苏雪林大师的生平,她的婚姻,她的文学创作……
随行的人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和好奇。这里保存了不少关于苏雪林的文献,以及她的多部文学作品。如果不是时间限制,我还想再多待会,只有在这里,才离她那么近,才能更多地了解曾与冰心、凌叔华等齐名的一代大文豪。这里,或许一个人来更适宜。
苏氏宗祠离海宁学舍,也不过百步路,在祠堂内,我顾不得听向导解说,只想先饱览了再说,忠孝节义四个大字醒目地刻在祠堂的四周,祠堂文化的精髓,大概用这几个字概括一点也不为过,精辟独到。
祠堂它已经老了,老得有了风骨,青苔、雕刻、石板,柱子,仿佛都在无声地诉着它的曾经和过往,它的辉煌和颓败。雨,丝丝斜斜地从天井的那方天空,滴答滴答地落着,叩击着天井下方老旧的石条,敲击声那般悦耳动听,胜似世间任何乐器。它更像道帘子,隔开了我们和久远的历史,掀开帘子,仿佛又能看到它的内里,它的筋骨、脉络和它不朽的文化。
在古旧的祠堂内,听雨,听永丰的传说,听苏雪林的故事,听光阴渐行渐远。
村落,学舍,祠堂,寂静,雨声,构筑了一个不一样的永丰,让人回味无穷。
此刻,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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