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 欣
程学开是文人、是学人,是作家、是“洒家”,但我感觉无论选用那个“头衔”,都难以真实地表达他骨子里的那种独有特性,想来想去,我认为还是称他为“玩家”为宜。因为他在我的眼中,就是一位武艺超群的“老顽童”。
世上“玩”的人很多,但能“玩”得正,“玩”得好,“玩”得出类拔萃的并不多见。有的人“玩世不恭”,那是糟蹋生命;有的人“玩物丧志”,那是打发日子;有的人“玩岁愒日”,那是浪费光阴。只有把“玩”作为一种心态,一种境界,把“名利”抛于脑后,才能“玩”出名堂,“玩”出影响,“玩”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生。
我与学开兄交往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是黄山日报社当时“徽苑”副刊编辑东灵兄牵的线。那时他已写了不少有影响的文章,在当地有一定的知名度。后来,他从祁门调往黄山日报社当编辑,并给我发过不少文章,让我颇有知遇之感。再后来,他在我工作的单位找了位“乘龙快婿”,所以联系交往就更多了。他是我尊重的兄长,无论写作还是做人、做事,都是我的老师!所以数十年来我一直称他为“开师”。“开师”的写作源于骨子里对文学的热爱与思考,不懈的努力和丰富的经历,为他写作奠定了厚实的基础,他的文章深刻、优美、精炼、风趣,极富个人特色。尤其是短文,让人有过目难忘之效。记得他写过一篇“丈夫的秘密”短文,我见后爱不释手,曾剪下压在书桌的玻璃板下品赏了一段时间,感觉百读不厌!可见其文字功底十分深厚。“开师”是个热闹人,喜欢钓鱼喝酒,钓技如何?我不知道!喝酒我倒是略知一二,有量,但不大,跟我差不多,半斤白酒下肚就“飘飘然”了,但有胆量,敢喝,而且爽快,酒后趣话不断,席中只要他在,这顿酒一定喝得很热闹,很开心。但他最受人尊重的,是他的热心助人,提携后学。只要你有事找到他,他都会很热情地帮你,而且很快,不拖拉!他是一个性情中人,从不隐藏自己,平时很和蔼,但不高兴时也会发火,讲话很直爽,有时甚至让人受不住,但他没恶意、没坏心,讲过便丢过,所以人缘很好,人脉很广,有着很强的亲和力。别看他喜欢玩,很潇洒,整天嘻嘻哈哈的,但做起事来却很认真,可以用“一丝不苟”来形容他。可能是“玩”的痛快与开心,所以做起事来他能全身心投入,达到“忘我”的境界。过去我们住的很近,常可遇见。记得他写《茶圣陆羽》时,有两次散步我们相遇,他像“梦游”似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已完全进入了他写的剧本之中,达到了“剧人合一”的状态。除了写作外,他对瓷器、美术也很有研究,他曾送过我一只青花“龙图”笔筒及一只插香用的瓷底座,都是他亲手做的,是“玩”出来的作品,至今我仍珍藏着。最有趣的是有一次在我家喝酒,那天大家都很尽兴,我也喝多了,一高兴,找出一本清代时期的宣纸“摺子”请大家留言,“开师”借着酒兴当仁不让地挥毫疾书,写了一遍又一遍,将整个“摺子”写去了一大半,留下了不少充满“酒味”的“墨宝”,事后他一再要我毁去,讲酒后之作难登大雅之堂,万不可留!他忘了我是搞收藏的,越如此,我藏得越严越紧,不敢说珍若拱璧,但已将其作为那次朋友聚会最好的纪念品了!他退休后,曾任一网站总编,虽说搞电脑网络不是他的长项,但他凭着长期搞新闻及文学的功底与人脉,仍将该网“玩”得风风火火,颇有影响。当时我承其厚爱,有幸受命主持“徽州收藏”栏目,并为此花了一些功夫,感觉尚可交差。后因他事多辞去了总编职务,加上技术上的一些原因等,我也就未再坚持“帮忙”下去矣。“开师”一生硕果累累,都是“玩”出来的。
我也喜欢“玩”,但“玩”的档次与水平较低,达不到“开师”的那种境界与成就,所以我一直以“开师”为标杆,步其后尘,热心做人,认真做事,力争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留下一点跋涉的痕迹,做一个快乐而有益于社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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