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志强
现在太平的称谓是越来越驻进人心里,凡是提起黄山区的都说到太平。太平是一个挥不去的情结,太平是一个温暖的词,提起它,心里会热热的。
新近我又看到一篇名为《老太平》的文章,不禁勾起我对太平的回忆,那些不远的永不消失的画面。
太平我是熟悉的,土生土长。虽然我只是在太平的边缘生活,因为我打小不住在街上,而是生活在乡下,一个村落。只是爷爷奶奶和外婆都在街上,故而时常和街照面,和街亲密接触。街的角角落落,它的朝朝暮暮我都熟悉,我都知晓,它是我熟稔的所在。
那时街的中心还在老街,因为铺子多嘛,因为人来人往。到了街口你会看见一片豆腐铺,里面热气蒸腾,人声杂嚷。交易的,闲呱的,以及豆腐制作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在里面袅绕,在里面漂浮。路过的总要扯过眼睛看一下。与豆腐铺比邻的是一座商店,虽门脸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百货是应有尽有,琳琅满目。高高的柜台增加了神秘感,在里面售卖的营业员总是高高在上的姿态,爱搭不理。我虽然很少买东西,但仰着脖子看他们,总是怀揣一种景仰。心里常想,长大如他们,多高贵。
向西就是老街的内里,长长的青石板,高高的屋檐,狭窄的通道,里面却藏龙卧虎,铃声和脚步声不断。我时常快速通过一间刻章社,一位白髯飘拂老者常让我心生敬畏,想看又不敢多逗留。故而迅速瞟一眼就赶忙挪身。刻章社过去就是药店,就是银行。可见老街是热闹的,聚集了小城所有的商业门类。我要说说临街形成的菜市。当街开设,新鲜蔬菜和肉食类错落摆放,没有次序。但大家相安无事,各做各的营生。我时常在菜摊的中间挪移脚步,过往人也小心翼翼让过那些街面的菜。没有争执,只是个个揖让,个个宽容。菜市要持续好长时间,太阳出来了,照在街面,还有菜摊在摆放。但到半中午,街上好像洗过一样,那些菜摊菜贩蒸发似地不见踪影,只有街的宁静和清寂在弥漫。
街上是有一条河的,虽然不宽,三两步就可跨越过去,但河水清澈,河里是有鱼的。有鱼在城市的河里弄影,可见水的清洁。当然这条河滋养着两岸的老街居民,汲水、净洗,河是全力服务着。我时常在浓雾还飘荡的早晨,看见人影上上下下,桶轻碰堤石的声音。大家好像约定好似的,不到家家户户的水汲回家,是不会到河里洗涤的。故而太阳照亮街面,河里才棒槌声声。
跨河过去,也有许多铺面,什么中药房,什么布店,我最喜欢的还是饮食店,因为里面有包子香,有油条香,够我解馋了。清早我常站在长长的队伍里,买那些可见亦可闻的包子油条。如果有一根油条或两只包子供我饕餮,我想那个早晨是令人回味的,是很享受的。看着街面的人来人往,坐在店里吸溜一碗粥,然后手里握着一根嘣脆的油条,我想那样的时光也是惬意的。
老街的西面还有机械厂,还有理发店,林林总总,临街的铺面哪一间都不空着。让老街实实在在热闹着。
向东就是面条厂,就是竹器厂,就是秤店,就是油榨坊。我印象比较深的是面条厂,老远机器的轰隆声就在老街碾过,就在耳膜震响。我进去过一次,因为寻奶奶,她是里面的职工。进去只见面粉的粉末漫天飞,我简直被浓雾包围,看不见人脸,只看见穿着白大褂的人影。大声喊,机器将我的声音掳去了。好歹找到了奶奶,她满脸的白粉,只一对眼睛小黑点似的在动。我出来,头发上衣服上全是面粉的杰作。此后再也没进去过,惧怕。东面的竹器厂也是值得一书的,不是它多大名头,有产品名闻遐迩,而是它麇集了许多佳丽。小城的佳丽多在此蝶飞蜂舞,十指翻飞。这里不是制作竹床或是竹椅大的物件,而是编织赏玩的工艺品,故而需心灵手巧,故而需精雕细琢。佳丽的翩翩落于此,人间许多美好画幅在此演绎,小伙子们流连于此,我们小孩子们也喜欢看那些美丽的场景。
老街再往东就是新街了,那时新街很落寞,因为政府机关多位于此,故而远离了商业的热闹,只是有一座新华书店和一座三层楼的百货商场驻扎于此,让新街不是太寂寞。新街现在是热闹中心,楼宇和车辆塞满了街道,而老街则落寞了,店面大多关门,做了居家的所在。虽然时代变迁,虽然新时代的浪潮拍打着生活,许多新异的现代化的豪华画面挂在眼前,但我还是怀想旧时的曾经画幅,虽然朴素,虽然清寂不乏冷清,但有生活的真情,许多味道让人怀念。就像老太平这个词让人咀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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