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多蓉
“这一片到秋天的时候是很有特色的!”沿着休宁县渭桥乡湖村的村中小道前进,路遇一片香椿树与银杏树林时,“导游”子墨骄傲地说,像在炫耀自家美丽而聪慧的孩子,“这些树都是有些年数的了,夏天遮阴,秋天叶落的时候一地的金黄,加上村里的红麻石垣墙,别有一番风味。”
此去渭桥,是我第一次前往。参观了上演村的多维苗木基地,看到了硕大的木瓜;观赏了香菲葡萄园农庄一串串或碧玉晶莹或穿上“防护服”的葡萄,一畦畦,都像闺中待嫁的姑娘;在齐云山的“后花园”体验了一把一边采摘一边品尝的乐趣,生活便如那些新鲜的酸甜可口的杨梅和李子一般,由我们亲自收获,亲自感知。一路十余人,时而高谈阔论,时而谈笑风生,时而凝眸沉思,好不惬意!
归来后回忆,深深地感到,渭桥处处是风景,只是“藏在深闺人未识”,才会给人一种“‘休宁第一乡\’好像没什么特色”的错觉。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最美的风景。村中那片幽静的银杏林,最让我为之动容。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在某一岁以前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一旦过了这一年,时间便越来越快,以致于别人再问起年龄时,不再是具体的“十一”、“二十”,而仅仅是“几几年”出生。十四岁,便是我的“这一岁”。
十四岁那年的夏天,我读初二。一天,小学就相识的最要好的同学吴婧给我看了四片扇形的翠绿的叶子,平生第一次遇见这么美的叶子,一番追问后,才知道这些美丽的叶子原来是我们学校外面的一个老院子里一间老房子前的一棵大树上的。只是因为那个院子比较神秘,一直到现在也未曾目睹她的容颜。
后来,我们认真地、小心翼翼地分别在自己的两片叶子上写下了“愿我们之间的友谊天长地久”之类的约定和祝愿,并郑重地送给了彼此。回家后,我把那两片叶子夹在了一本很珍视的本子里,闲来没事时,便打开看看。后来,叶子变成了金黄,字还依稀可见,成了两片“花蝴蝶”,也是我年少时光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读高三时的一个春天,父亲从姨夫家的山上挖来了两棵笔直的有点“秃”的树——“白果树”。父亲说,这个树很值钱,结的果还是一种中药。只是,种下去的树,一直没什么动静,除了生长出了一些小片的扇形叶子,没见长高。一个邻居告诉我,别看这树长得慢,其实它是在汲取足够的养分,一旦根扎得足够深,便会每年一丈一丈地往上蹿。后来,待它们茁壮地生长时,才知道它们的学名是“银杏树”,也被称作植物界的“活化石”。只是,那时,这美丽的稀有的树种已经成了街道、路边常见的绿化树中的一员了。
都说物以稀为贵,不过,在我心中,银杏树再多也是珍贵的。
一直担心,结婚时,从天南海北赶来祝福我的初中、高中和大学同学、朋友的那份深情我还不起。那一天,吴婧千方百计和同事调课经过好几个小时的周转从H城赶到时,我们已经快吃得差不多了,在小聚片刻后,便回宾馆休息了。二十年来,那两片银杏叶一直在我们心中翠绿——金黄——翠绿。
银杏树的确有特色。叶子的形状特别,叶子的颜色美丽,就连生长都很特别,无论人们怎么惊叹于她是娴静的绿扇还是飞舞的“金蝴蝶”,她都一如既往地伫立在那里,不矫作妖娆,亦不哗众取宠,依旧我行我素,看似岿然不动,实则每一秒都在积聚灵气,用根探究地底的世界,用叶追寻蔚蓝的天空。或许正因为她低调而有底蕴地活着,才成了“活化石”。
如果有机会,我想和要好的朋友一起相约在今秋的银杏树林,一起拾取那美丽的金黄和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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