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印记
□胡佑志
那天,我去邮局取款,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姐来到我跟前,对我说:“小兄弟,帮个忙,帮我填写一张汇款单。我不识字,写不起。”不过是举手之劳,我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大姐告诉我,她要将钱汇给儿子,他在乐山某农场打工。在填写收款人姓名时,我犯了难:她说儿子叫 “陈波洁”,我问大姐是清洁的洁还是杰出的杰,大姐一脸茫然地盯着我。哦,我竟忘了她不会识字。
我叫她给儿子打电话,以确认名字的准确性。大姐直摇头,她记不起那一长串电话号码。霎时,我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无奈之下,我只好将几种写法写到纸上,让她凭着对儿子名字的记忆来辨别。她指着“波”和“洁”连声说:“对!对!就是这个!”本来能轻松搞定的事,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汇款单填妥。
排队等候的间歇,大姐跟我闲聊起来,她儿子、儿媳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就剩下她和老伴及五六岁的孙子。老伴耕种着几亩山地,种些蔬菜、瓜果、粮食作物之类。她则负责孙子的生活照料,还要接送孩子。明年孙子就要上一年级了,家里养了几只鸡,平常就捡些土鸡蛋来给孙子补充营养。
说着这些家长里短,老大姐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而我心里却酸酸的,心想老两口在家帮儿子带孩子,还得省下钱给儿子寄去,真是不容易。
言语间,轮到大姐办理业务了,只听柜员说:”你这汇款地址和刚才那张取款单的地址是一样的。也就是你是取三千,再返寄一千,对吗?”
“嗯,嗯,对!”大姐连连点头。听到此,排队的人群有人讥笑,有人小声嘀咕:真是脑壳进水了,打电话寄两千元就对了,干嘛搞得如此复杂!见此情景,我却为大姐感到欣慰:原来人家是将儿子寄来的钱,返还一部分回去。这时,有位大爷说:“哎,人家儿子多成器。”话音刚落,人群立即安静了。
大姐办好了取款、汇款手续,握着那张汇款收据,如释重负地走出了邮电所。望着大姐渐行渐远的背影,我似乎看到了温馨的一面,儿子握着母亲远隔千山寄来的汇款单,眼里闪烁着泪光。他收获的不仅仅是母亲寄来的汇款,更是父母贴心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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