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宁邓家祠堂。
位于冕宁沙坝的陕西会馆内供奉的神像。本报记者 冷文浩 摄
西昌市核桃村灵鹰寺。本报记者 钟玉成 摄
西昌市西溪乡沙锅营清真寺。
冕宁沙坝陕西会馆内。本报记者 冷文浩 摄
凉山回族何时来的
西昌老城的高处有一座清真寺,纵然时光缱绻,它始终以老者的姿态俯瞰着整个城区,庇佑着自己的信徒。
回族作为中华民族中的重要成员,今天已经是凉山的世居民族之一。在明代,屯居凉山的官兵中有许多是陕西、甘肃人,其中又不乏回族,但凉山境内绝大多数的回族,却不仅仅是那时而来。
凉山的回族以西昌人数最多,德昌、冕宁、越西、盐源和喜德也有小范围的聚居,会理、会东和昭觉则是零星分布。这种分布规律,和明代之前,元代在西南地区的统治是分不开的。
世事更迭,江山易主,元代开启了中国历史上的最大版图,厌倦了战争的西南地区也以大理段氏的投降,顺势纳入了元代的管辖。经过多次征讨和招抚,元在今天的凉山设立罗罗斯宣慰司,下辖建昌路,由回族官员赛典赤的第四子出任建昌路的总管,随行的众多回族官兵,也按照元代的诏令在建昌路屯田。相传西昌的沙姓回族,便是赛典赤的后裔。
回族聚居的地方,必定修建清真寺。据《西昌县志》记载:“泸山清真寺建于明洪武二年(1369)”,而当时的西昌暂未归附明廷,显然是为元代落籍这里的回族所建。
而回族进入凉山的历史也几经曲折。在元代,蒙古人为开拓边陲,从西域召来众多回族军士,夺取大宋的疆土后,徙来的一万余军屯和二百余民屯,成为了凉山较早的回族居民。
明代平叛了月鲁帖木儿后,蓝玉麾下的许多回族士兵与汉族士兵一起,也留在建昌屯田。今海南核桃村,西溪沙锅营,裕隆星宿屯,以及泸山脚下的马姓、杨姓、郑姓回民就是奉命留守屯田而落籍西昌的。
清朝同治年间,因云南的反清运动,大批云南回族举家逃入凉山,成为凉山回族的又一个来源。
告别大漠沙洲,走入崇山峻岭,几百年的时光或许可以改变水土风物,改变衣着口音,唯有信仰从未沾染时光的痕迹。探访西昌老城东北角的清真寺,一如它的初衷,清静之中方得真境。
在权利和野心的游戏中,移民们还在这片土地繁衍生息,但这土地,却由一个王朝的版图,进入了另一个王朝的版图。
借助史料不难发现,凉山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移民,均发生在明代。一是明初的“蓝玉平叛”,调军屯田;二则是明末清初的“湖广填四川”。
“参天之木,必有其根;怀山之水,必有其源。”由三皇五帝创造并传承下来的姓氏文化,积淀着中华民族的血脉、国脉和文脉。宗法制度下,同族同姓的人为祭祀祖先而建造了各种庙宇和祠堂,即使身在异乡,宗祠仍包含着浓厚的寻根意识。
在安宁河流域的西昌、德昌、冕宁一带,有着许多宗祠,它们又叫家庙或祠堂,它们以姓氏为基石,反映了中国人的纲常伦理观念。这些祠堂、庙宇和会馆大多是明清时期的产物,祠堂的主要功能是为了维系血缘关系,多由明代屯军的军户后人修建;而会馆的主要功能则是为了维系地缘关系,多由“湖广填四川”的移民及后裔修建。
明代晚期,张献忠的部下刘文秀带兵占领西昌,大行杀戮后兵败而去;还未从战争中恢复过来的西昌,又遇吴三桂领清兵入关,这场长达三十年的动乱再次造成人口锐减,幸存的百姓纷纷逃逸,原有的人口只余下十分之一。在清政府的组织下,一批来自湖南、湖北、广西、福建等二十余省的大移民由此进入凉山。
为了保持家族的团结,抵御可能出现的侵害,也为了祭拜祖先、延续族谱,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移民常聚族而居。到达凉山后,他们纷纷修建了自己的祠堂和会馆。据《西昌县志·祠祀志》记载,“城外东街新客寺,多陕籍。核桃村寺,多江南籍。”西昌大水井、西街、樟木箐乡等地,还有为数不多的会馆。当时,光西昌城内外的祠、庙、寺、观就有四百余座。
除了西昌,德昌、冕宁等地也修筑有大量祠堂和会馆,如刘家祠、李家庙、江西馆等,由于缺乏保护,大多数祠堂和会馆已经消失,如今仅有位于冕宁县的陕西馆,它是全州唯一保留下来的移民会馆。
这些移民迁居落业,以建设家庙、祠堂和会馆的形式,保留原籍的建筑格局,延续家乡的文化传统。遍布安宁河流域的庙宇和祠堂,是各省移民艰苦创业的历史见证,也是这些外来移民在异地他乡的精神依托。靠着这个纽带,族人繁衍生息,发展较大的宗祠也有了总祠、分祠和支祠。
除了清真寺,那些种类繁多的庙宇和祠堂,今天已经难以见到它们的原貌,只剩下史料里的一点记载。今天凉山的汉族和回族,也早已融入了这里的生活,他们祖先留下的除了有迹可循的族谱,再有就是一个个沿用至今的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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