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基
各地都有乡贤,乡贤是品德、才学为乡人推崇敬重的人,以文化艺术教育医疗和工商界人士居多。古有“五老七贤”之说,大抵指的是这些人。
新中国成立初期,隆昌有医家邬绍九,乃名中医,曾任县政协副主席,后有赵嘉祯,新中国前毕业于川大,后到石溪中学任教导主任,擅书画和古诗词,曾任县政协常委,编辑过多集隆昌县文史资料选集。还有诗人杨汝炯、画家张采芹等等,这些人堪称隆昌的五老七贤。
杨汝炯先生是隆昌一中语文教师,也是隆昌最早的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成名于上世纪50年代。我结识他的时候,已是80年代初。我们并非师生关系,我只是以一个业余作者的身份去拜访他,却受到他的礼遇。我至今保存着他的两封书信。信中言辞恳切坦诚,完全没有名诗人的架子。那时他已身患重病,却丝毫没有对遭遇不公正待遇的丝毫怨气,令我深为他的人格与襟怀而感动。我一直珍藏着他的这两封信,每当展开,似乎到了他身边,同他促膝而谈,令我唏虚不已。
张采芹是我的美术老师,初次见面是50年代在新华书店,经画友郑重地作了介绍。(那时他已是名画家,同徐悲鸣、张大千多有往来。抗战时期,采芹老师客居重庆,曾为内迁来渝的徐悲鸿、张大千的个人抗战画展张罗奔波,不遗余力。)而我尚是一名初中学生,他却以礼相待,笑容可掬,毫无名人架子。他的笑容一辈子定格在我心里,成了永不消逝的电波。
隆昌一中的曾宪荣老师,因长年吃粉笔灰,积劳成疾,患有严重的肺结核,依然爱学生如子女,教学成绩斐然,并有教学专著出版,是内江地区的知名特级语文教师。我的女儿因转学受到他的关照。而我同他素昧平生,只是慕名找到他而已。不几年他英年早逝,全校为之哀痛。
隆昌莲峰公园大门口有一个石牌坊,牌坊上“大道行思”四个楷体字为隆昌著名书法家丁念清先生所书。“大道行思”字体雄浑粗实,奔放遒劲,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我觉得“大道行思”就应该这样写,写出气魄来,惊天地泣鬼神。其实,丁念清最长于草书。在草书上,主要学于佑任的“标准草书”,俗称“标草”,其特色是寓巧丽于简约质朴之中,与行草有异曲同工之妙。由此,我联想到晋朝书法家陆机的《平复帖》、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王献之的《中秋帖》,为什么都是行草,那是因为书家在随意挥洒,心无旁鹜,根本没有去想笔下的东西今后某一天应不应成为国宝。精神上没有压力,心情很放松,手脚高度自如,无心插柳,反而成荫了。笔随手,手随心,心随神。神不安,想这顾那,当然就笔墨拘谨了。
要当五老七贤,也是同一个道理。那些为世人公认的乡贤们,大多历尽坎坷,鞠躬尽瘁,根本没去想什么图名图利,一心为乡梓服务,或修桥补路,或积善施孤,或仗义执言,或扶危济困,或办学施教,或救死扶伤,或立言立德,昭示一方……才有了社会的公认,广有口碑,群众愿意为他们立下乡贤祠。
或许,这就是天理。
莲峰公园每天人头攒动,涌来涌去,有没有“五老七贤”呢,也有。在哪里?就在大门口牌坊上,那四个金光闪闪的“大道行思”,便是五老七贤的精神内核!
公园内隆庆广场上的青铜巨鼎如果是公园的神之所在的话,这“大道行思”便是公园之魂。
五老七贤是社会的正能量,“大道行思”宣示的也是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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