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实习生包中强文/图
装裱是一门让书画作品提升品位的艺术,但随着岁月变迁,装裱好的书画也容易出现损毁,由此,让破损的古旧书画“起死回生”的“揭裱”技艺应运而生。在内江书画界,79岁的陈伯祥是一位很有名气的揭裱技艺传承人。
■工序复杂细致
7月23日,笔者经过多方打听,来到陈伯祥的揭裱店。这是一处位于甘泉寺普通居民楼一楼的工作室,环境幽静。在工作室里,陈伯祥戴着一副老光眼镜,正伏案查看一本记载着自己揭裱过的作品选集。在选集上面,有着一大批名家的书画作品,如清末的王果、张大千的恩师杨春梯、与张大千同时代的书画家冯静逸,以及现代画家邱笑秋的作品等等。
陈伯祥自幼受父亲影响,喜爱书画作品。1979年,陈伯祥带着浓厚的兴趣跟着表哥学习揭裱技艺。由于当时要上班,他只能利用业余时间学习。1998年退休后,陈伯祥终于能够专门从事揭裱了。
在得知笔者来意后,陈伯祥找来一幅国画作品,演示揭裱复杂而细致的步骤:首先,要将画面原来那层命纸(指附在画面背后的那层纸)撕下来,然后将作品背面朝上,用水浇湿,摊平,再上浆糊、贴命纸(又称为“小裱”)、上板,等待自然干燥。陈伯祥介绍说,自然干燥后,经过方正(用尺子、刀子等工具裁剪命纸多余部分)、上绫、大裱,再经5至7天的时间自然风干,最后上天干和地支,一幅揭裱的画就完成了。揭裱前前后后共有30多道工序,一般需要耗时一个星期。
■揭裱“四不准”
在陈伯祥揭裱的书画作品中,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损坏,有的字迹模糊,色彩黯淡,但经过他的“加工”,作品焕发了青春。
“揭裱这门手艺,不仅工序复杂、细致,而且容不得一点差错。”陈伯祥介绍,80%以上的古旧书画的命纸都不好揭,在揭命纸的时候,必须将旧字画泡胀,使原来的浆糊自然脱落后再搓,还必须保护画面不受损坏,因此力度要适中。另外,揭裱过的古旧书画一定要经过一定时间的风干,不然画面会变形。如果是冬天或者遇到梅雨天气,就要把门开着,并用风扇吹。
本着对顾客和古旧书画负责的心态,陈伯祥有着自己的揭裱“四不准”:材料不备齐不动字画,身体不适不裱,有人来访干扰太大不动笔、不动刷,书写出现错误时不裱。
正是如此,陈伯祥揭裱的作品质量令顾客满意,好评如潮。他的工作室虽深居小巷之中,但有不少人来找他,除了内江比较著名的书画家,还有一些顾客从成都等地赶来。
■技艺有传人
“裱画学得较早,动手较晚。”陈伯祥这样评论自己。他的父亲是内江的名中医,收藏有很多古旧字画,年少的陈伯祥耳濡目染,渐渐迷上了收集字画。大学毕业后,他在重庆、内江等地教书,从未放弃这个爱好,常常利用业余时间钻研揭裱。
从学习揭裱到从事这个行业,已经35年了。陈伯祥说,自己是真正喜欢这个行业,“古文物都是有生命的,揭裱就是在挽救古文物,让一些破损的古旧字画重见天日,起死回生。经过我揭裱的字画,可以再保存几十百把年。”
“每当我看到一些优秀的字画,读到类似《满江红》、《出师表》等这样一些文字时,心里就感到很舒畅,正所谓‘见字如见人\’。”陈伯祥说,揭裱的价值,并不在于裱了多少字画,也不在于收了多少工钱,沉浸在揭裱过程中的乐趣,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全国各地出现了很多机裱,由于其效率高,传统揭裱行业正面临巨大冲击。陈伯祥认为,机裱虽然“动作”很快,但对古旧字画是一种破坏,裱后的作品不利于长期保存。揭裱行业保护的是古文化,其本身也是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理应受到重视和保护。
令陈伯祥感到欣慰的是,揭裱技艺终于后继有人,现在,儿媳正跟着他学习揭裱技术,他期待这门技艺能够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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