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在你身边,你却忙着抢红包”“盯得眼花,戳得手疼,抢得心跳”……这些都是春节抢红包火爆场面的生动写照。这两年,春节抢红包,全民狂欢,乐此不疲。
抢红包为何如此热?火热的背后该如何冷静思考?
抢到几分钱都高兴
“动作搞快,又有‘老板’发红包了。”2月22日晚上,电视里正在播放元宵晚会,市民郑刚却窝在沙发上,埋着头,目不转睛注视着手机屏幕。
这样的场景,似乎已成了一种非典型现象。客厅里,饭桌上,公交车上,办公室里,甚至上厕所时,“低头族”们都死死盯着方寸手机屏幕。
“哇,我手气好,一下抢到了8.88元,看来今年我要发了。”今年63岁的郑女士几个月前在子女的帮助下学会了玩微信,在她们的知青微信群里,她前后抢到了20多元的红包,手舞足蹈。
“礼尚往来,我也要发一些红包,先发12元出去,试试大家的手气。”郑女士说,一时间,群里又闹热起来,“谢谢郑老板”的感谢话此起彼伏。
“春节放假,感觉大多数时间都在手机上抢红包。”“90后”姑娘亚秋说,朋友圈里闹热得很,以前地上掉5毛钱大家懒得弯腰捡起来,现在微信红包里只有几分钱,大家都抢吼了。
“主要是好玩,大家都在抢红包,你不抢那就太out了。”亚秋说,智能手机的出现颠覆了大家的生活方式,以前过年短信祝福响个不停,现在大家都在微信里拜年了,“相比那些空洞的祝福话,微信红包就来得更实在。”亚秋说,主要是好玩,因为打开红包之前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有些期待,就像玩刮刮乐。
“微信群里发的红包一般数额都不太大,大家更在乎的是以这种方式增进感情。”市民张先生说,这个春节他总共抢到了100多元的红包,很多时候群里成员都不说话,只要有人发红包,群里一下就闹热起来。
金额不是差距 距离不是问题
“今年春节我不能回家,在这发个红包,祝各位同学事业有成。”在成都工作的宜宾小伙苏林在初中同学群里发了个168元的红包,瞬间就被一抢而空。
“现在信息技术太便利,虽说大家很难得聚在一起,但有了微信群,我们随时可以在里面交流,时不时发发红包,大家兴致高得很。”苏林说。
身居美国的吴霞是江安人,她有几年没回家了。家人为了联络方便,特意建了个亲友群。这个春节,群里成员互相发红包,好不热闹。“不管你在天南海北,国内国外,有了这个群,大家近在咫尺,可以视频,可以语音,手指一动,红包就到手了。”吴霞说。
这个春节,不少新人走进婚姻殿堂。通过微信发红包,也逐渐替代“人到钱到”的传统方式。“特别是2月18日那天,结婚的太多了,我们一家就收到了5张请柬,抽不开身赴宴,但红包是必须要给的。”在城区一家民营企业工作的姜红霞说,“微信里把红包发给每对新人,比自己跑一趟既节约时间又省了路费。”
在五粮液上班的何先生说,这个春节,他迷上了微信抢红包,“平日里大家各忙各的,很少聚在一起,春节期间,大家在群里发发红包,谁抢到最大的红包谁就继续发红包。”他说,微信群里抢红包,不仅可以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更重要的是大家可以用微信聊聊近况,增进彼此的感情。
常言道,恭喜发财,红包拿来。特别是春节,走亲访友免不了互相发发红包,“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我们小时候有10块钱的红包就算很大了。”“80后”的吴先生说,微信发红包还有个好处是,对红包金额不受限制。“少到几毛几元,多到成百上千。”吴先生说,现实生活中,给长辈和晚辈发红包,太少了拿不出手,太多了自己又承受不了,微信红包就避免了这种尴尬。
【心理剖析】为何热衷抢红包?
为什么微信抢红包如此火热?宜宾市青少年心理咨询协会会长熊小冰分析认为,主要有以下五个方面的心理:
1、情感互动的载体。钢筋水泥的社会环境以及信息爆棚的网络世界,让很多人变成了被动的“看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疏离,自我防御心理越来越强烈,反而本能的情感互动表达的诉求被压抑了。微信红包的出现,激发了人与人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就可以拥有互动的社群关系的心理需要,增加了彼此关系的黏性,也增添了许多社交的趣味性话题。
2、主宰心理和未知心理的冲击。现实生活中很多事都不尽如人意,甚至还得看别人的脸色,对于发红包的人来说,发多少,发给多少人,看到大家都被自己调动起来后的控制性快感,极大地补偿了现实生活的落差;而对于抢红包的人来说,抢到红包是一份惊喜,抢到后才揭晓的红包数额在与社群的“攀比”中同样具有强烈的兴奋剂的作用。
3、红包传统的寓意。发红包和抢红包都是传统意义上的抢彩头,暗示来年万事如意,财源广进等。所以在一些特殊的节日,特别是对中国人来说具有深厚感情的春节,大家都愿意在这样一种互动模式里有所收获,抢一个好彩头,给予自己一些积极的动力。
4、即时满足的心理需求。人对于物质和情感的需求本能都是倾向于即时满足的,这样容易产生明显的愉悦感和安全感。微信抢红包的功能完全迎合了大众的这部分心理,让受众在第一时间去参与,去收获,自然会乐此不疲。
5、赌博心理的另类体现。赌博心理是人性最普遍和平常的一种,也可以说是人性贪欲的表现。在微信抢红包这场“小赌怡情”的游戏中,红包远远超越其本意,激发了参与者好玩和小赌的情绪,满足参与者深藏的赌博心理。
【文化探讨】亲情,莫被红包绑架
宜宾学院文学与新闻传媒学院副院长郭五林认为,抢红包是用手机微信进行的,它通过技术壁垒将文化水准不同、兴趣爱好不一的人群进行分割,在抢红包者成为“手机控”的过程中,疏远了和家中其他人的关系,成为坐在面前的陌生人。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你在我身边,我们却互相视而不见。有一本书名叫《Alone,Together》,这是雪莉·特克尔教授的新著《群体性孤独》。”郭五林说,这本书讲述的就是技术时代人们的关系因部分人过于依赖技术进入虚拟世界、依赖虚拟现实而远离现实的状态。
在郭五林看来,群体性孤独是一种文化心理疾病。抢红包者的期待是那个红包中装有金钱的图案,在长期的等待中形成一种莫名的焦虑,他们在与亲人相处时心不在焉,与虚拟的人交流时通畅而与现实的人交流存在障碍,在网络中消耗大量时间而在现实中魂不守舍。
“抢红包是最近两年出现的一种现象,任何新生事物都有个产生、兴盛、过度、衰落的过程。所以,对待抢红包的火爆,我们需要客观对待,冷静思考,把握好其中的度。”郭五林说,新春佳节是家人团圆、共叙亲情,友人欢聚、畅谈理想的时刻,大家在低头抢红包之余,还要多抬起头,和身边的人拉拉家常,嘘寒问暖。不要因抢红包而搁浅了那份弥足珍贵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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