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大学考古队的大学生展示台家寺遗址出土的文物。
本报记者 穆可亮 摄
本报记者 尚原野
今年8月中旬,阜南县朱寨镇三合村进驻了一支远道而来的大学生考古队。队员们白天到一公里开外的小润河畔发掘台家寺遗址,晚上租住在当地村民家中。四个多月来,这群来自武汉大学历史学院考古系的师生们慢慢适应了田野考古工作,一堆堆细碎的陶片、一件件复原的陶鬲,见证着他们与三千多年前遗址的特殊对话。
田野考古 小女生不惜力
12月13日上午,记者来到朱寨镇小润河故道附近的台家寺遗址发掘现场,一下车就看见一块高大台地上插着一面红旗,“武汉大学考古队”七个大字迎风招展;旗帜下面,考古队员正蹲在各自的探方里工作,刮面、测绘、记录……忙得不亦乐乎。
“我们都是考古专业大三年级学生,这一学期的课程安排是田野考古实习,任务就是学会发掘探方,清理遗迹。”今年19岁的谭雨蓉是湖北恩施人,经过四个多月的实践,她已经用手铲清理了十多个立方米的文化层填土。谭雨蓉告诉记者,报考考古专业的女生很少,班里17名学生中只有4名女生。这次上田野考古实习课,每个人的作业区域都是一个5米×5米的探方,还要学习采样、整理、调查技术。完成这些任务,才能在期末拿到学分。
谭雨蓉的家在恩施市巴东县城,在参加田野考古之前还没有使用过铁锨。为了清理这十多方挖出来的泥土,她没少跟长把铁锨较劲。入冬以来,同学们都戴上了厚厚的手套,使用铁锨变得更加不便。不过,小姑娘一直都不偷懒,干的活并不比班里男生少。
精细标注 工作起来很投入
由于台家寺遗址土层堆积较厚,年代不尽相同,从表层耕土到最底层生土,每一层都需要考古人员小心翼翼地分拣出陶片、骨骼、蚌壳等,以便后期文物修复时参考。
记者注意到,这批考古专业的大学生性格较为内向,言语不多,工作起来十分投入。“发现一个灰坑,需要立即对具体的位置和出土的文物进行测绘,并按照1:20的比例完整地画在图纸上。”今年20岁的简涌是谭雨蓉的同班同学,记者来到他的探方时,这个来自江城武汉的小伙子正忙着在图纸上记录灰坑的大小和轮廓。在他的外套和裤子上都附着一些粘土和浮灰。他告诉记者,这个学期没有周末,只要天气好,同学们早上8点就要赶到工地,中午有一个小时吃饭时间。临近冬至,昼短夜长,下午1点钟上工,4点半左右收工。只有遇上下雨,大家才不用到工地上来。
不过,下雨天他们也不闲着,分探方和地层清洗陶片,再修复可能出自同一个器物的陶片。挖掘到的兽骨也需要清洗和分类,为后期研究提供方便。“考古实习比较辛苦,这个在野外的学习过程对我们的大学学习十分重要,也能为我们以后的科研深造打下基础。”简涌说。
午间小憩 以苦为乐放松时
中午12点,考古队员们开始整理挖掘工具和出土文物,每个人的小编织袋里都装满了陶片、兽骨、蚌壳等“战利品”,足足装满了一辆电动三轮车的小货厢。当地农户张国芝是考古队请来的工人,负责清理队员们从探方里挖出来的泥土,看到学生们都在往三轮车上搬东西,随口对记者说:“到晌午了,你们赶快采访,这些小孩马上要回家吃饭了。”原来,考古队员住的房子就是从她家里租赁的。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学生扛着队旗,带领着大伙往驻地方向赶。回去吃午饭的路上,考古专业的研二学生尹以江对记者说,田野考古都是露天作业,相当辛苦,夏季无处遮阳,冬季无处挡风,工作本身对于外行人来说没有多少乐趣可言。不过,参加田野考古会有许多意外发现;而且,在这里能学到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比如说培养吃苦精神,养成以苦为乐的生活习惯,为今后从事的考古工作开个好头。
步行约十分钟就到了考古队员驻地,这是一处建有三层小楼的院落,推开农家小院的大门,做饭的师傅已经把香喷喷的花菜烧肉、清炒西葫芦、土豆烧牛肉和西红柿鸡蛋汤摆满了一个大圆桌。队员们没有太多客套,米饭馒头各取所需,吃完饭以后,他们来不及休息一会,检查好文物库房和工作间,就开始准备下午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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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杨燕/文 穆可亮/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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