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是夜的眼,顽皮的眨着眼睛;月,是夜的笑,月如钩,似浅笑;月半圆,像微笑;月正圆,如大笑;无月的夜晚,隐身的月亮似乎对着家乡的这条千年街道在沉思,此时,这个古老乡村里传出了隐约的鸡鸣狗吠孩子哭闹声。
早年、老家、靠街而居。虽没有月亮和星星居高而看的奢侈,但也有夜深听街的乐趣。夜,越来越深,村里的声音渐渐淡去了,如果有点声音,大多是从那条街上发出的。
孩童时候,清晨睡得正香的时候。每天大清早五点会听到马车的声音:那马蹄“嗒哒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木制马车“哗愣—哗愣—”的响声,再由近到远,渐渐的没有了声息。这马车就是上世纪70年代当地供销社的运货马车,赶车的穆掌柜身穿蓝棉袄、头戴三扇耳的棉帽子、坐在马车上、怀抱一杆长鞭,偶尔挥鞭子一下,发出“嘎—”的脆响,“驾”的一声吆喝,马车就会提速,顺街而去,而且这马车随着时代的发展,越走越远,一去不返。
上小学时,街上的马车变成了“铁牛”。白天是寻常的白天,但晚上刚要入睡,只要听得“突突突”的“铁牛”声音,估计街坊们会异口同声地叫骂:“这是谁呀?真讨厌!”这还不算最讨厌,早上五点多一点,睡梦最香甜的时候,又被这“铁牛”的“突突突—突突突”吵醒了,那声音简直如放臭屁般恶劣。但街坊们一会又迷糊了,一来二去的折腾,街坊们习惯“回笼觉”,保不准有人上班、上学要迟到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时我工作了,“铁牛”少了,卡车来了。夜深人静或者是黎明时分,街坊们最怕过汽车,那卡车身笨体重,从街道蛮横碾过,“嘟嘟—嘀嘀—”的马达声混着喇叭声,听着闹心,像是瘟神般讨厌,心烦得难以再入眠……
夜里,街道如戏台;清晨,天刚麻麻亮。街上行人如同敲闷鼓,“咚咚—咚咚—”传入耳中,那是附近矿工去上班;有人推着老式木车经过,留下“吱—拗—吱—拗—”的声音,幽咽如二胡声;不时传来自行车“嘀呤呤—嘀呤呤—”,如摇铃般,这是赶着远处上班的村人;伴着开门声,扁担钩发出“哈喇—哈喇”的声响,听着如同沙漏般,这是邻居挑桶出门打水去了……
天明了,声音也嘈杂了,街上呈现车水马龙的景象。哎,但愿今夜街上都是悦耳声。
宋庆法微评
把夜间这幅黑白画,带着声响展现在读者面前,也是一种美得享受。
馨宁微评
生动,充满生活气息,看着、看着想起了初中课本中的一篇文章《吆喝》。
玉静心明微评
倾听小街夜语,动静之间,色彩斑斓,文字浑然天成!
李玉军微评
街道,见证了时代的变迁,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回眸间,不同的街语仿佛岁月的回声,在耳畔诉说着红尘往事。
鲁文博微评
马车——铁牛,在80年代的农村就算是比较先进的运输工具了,如今马车几乎已经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但铁牛还承担着重要的角色。
莱芜韩微评
那时在公路上见辆卡车,是荣幸。每当卡车驶来,站在路边,和仪仗队员一样,瞩目礼从卡车进入视线到卡车驶离视线。司机很“牛”,到面前好的摆下手,算客气;坏的到跟前放尾气:吹得尘土飞扬,灰头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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