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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培毅先生在阜阳

来源:阜阳日报 2014-11-07 21:04   https://www.yybnet.net/
[摘要]徐瑛

1980年1月,时任地委委员、宣传部长的施培毅在阜阳地区文联成立大会上讲话时的情景。

道德文章 光照后人

   施培毅先生(1928年—2002年)是安徽省著名学者。他生前在新闻写作、古典诗词研究、文论等方面成就斐然。施先生身患绝症期间,依然主持编修了上百万字的第一部当代安徽史《当代中国·安徽卷》;参与规划、整理、审订安徽古籍文献,与人合作校点整理了“十五”重点图书《吴汝纶全集》。鉴于他为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事业的发展繁荣作出了重要贡献,生前曾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等荣誉。

1979年6月,施培毅从《安徽日报》副总编辑的职位,改任中共阜阳地委委员、宣传部长。在阜工作期间,他忠于职守,勤奋耕耘,努力研究阜阳历史文化,写下了一百余万字作品;作为地委宣传部长,他力所能及地落实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关注身陷困境中的文化人,克服困难,排除干扰,把他们安排到适当的工作岗位,充分调动他们投身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积极性。施先生1984年初奉调省社科院任文学研究所顾问,此间在阜阳工作不足四年半时间,但他的道德文章,他留下的精神财富,却是我们阜阳人世世代代享用不尽的。我以为,施培毅先生是继欧阳修、苏东坡、晏殊等先哲之后,是我们阜阳人最值得纪念的又一位具有深厚学养的学者型官员,虽然他不是太守。

身陷困境时 得到施培毅的勉励

这里,我要从我认识施先生那天写起。

1979年的夏天,对我而言酷热而又漫长。那时,我因曾参加过“文革”时期文化部召开的一个所谓“十八人创作座谈会”,受到清查而又迟迟不予解脱。一部长篇书稿终审通过后也被搁浅,继之又身染急性肝炎。政治上的屈辱,事业上的挫折,身体上的疾病,使我跌进了命运低谷。一个人身陷困境的时候,是多么需要他人的安慰与勉励啊!

一个闷热的夜晚,我喝下一碗汤药,躺在门外的草席上,遥望着浩繁的星空独享寂寞。这时,亳县县委宣传部的冯部长匆匆而来,告诉我:地委宣传部施培毅部长与地委书记陈硕峰同志要见你,他们正在宾馆榴花馆等候,你快去吧。他还说:施部长、陈书记本想到你家来的,可是你住的这地方……让两位地委领导来这里不大方便,还是你去招待所为好。

我不由惊愣,恍若做梦。其实,我并非未见过世面,过去地委书记、省委书记都曾接见过我。然而,那是拙作《向阳院的故事》正在产生广泛影响的时候。而现在,刚来阜阳任职的两位地委领导,却是在我正倒霉的时候约见我,岂不令我万分感动?对施先生,我自然久闻大名。“文革”前,我在报刊上就曾读过他的一些脍炙人口的杂文。“文革”初期,我又看到某报连篇累牍登载对他的诗文上纲上线的大批判文章。后来,由他担纲采写的长篇通讯《人民的好医生李月华》,在国内产生了巨大反响。施先生来阜阳任职不足两个月时间,不仅约见我,还将我引荐给地委书记陈硕峰,先生的良苦用心我心知肚明,他是想促使我尽快摆脱困境啊!

我忐忑不安地走进榴花馆东屋,冯部长将我介绍给陈书记、施部长后走了出去。施先生说:你的小说《向阳院的故事》与根据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我和硕峰书记都看过,很早就想认识你了。我与陈书记到阜阳工作都不久,你的情况也是刚知道。你心里可能有些委屈,我跟硕峰同志约见你,你心里有什么话不妨都说出来好了;说错了也没什么关系的。

说话间,陈书记让服务员切开一只西瓜,顺手递给我一块说:徐瑛同志先吃瓜,天热;你不要紧张,我跟老施来看望你,随便谈谈。我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眼窝。一年多来,领导找我谈话多是训斥、指责,我许久未听到这样温暖的声音了。我受到宽慰、鼓舞,像对老朋友一样,无拘无束地叙说了参加那个座谈会的始末。我心里暗想:参加这个会是当时的文化部、省委宣传部、县委宣传部,一层一层通知到我的,现在怎么都把账算到我一个人头上了?座谈会分成两个小组讨论,我那个组有两个召集人,一位是天津的蒋子龙,另一位是山东的郭澄清。后来,蒋子龙新当选为天津市作协主席;郭澄清不仅新当选为山东省作协副主席,而且还被选为山东省人大代表。参加同一个会,凭什么人家都没事,偏偏这里揪住我不放?我压抑着内心的委屈,终于没有把牢骚话吐出来。

陈书记等我把话说完,说:最近听了关于你参加那个座谈会情况的调查汇报,地委认为你与“四人帮”及其帮派人物没有任何关系,你是清白的。施先生说:问题弄清楚了,你也就可以放下包袱搞创作了。经过这件事后,你在这里工作多少会受到一些影响吧?地区文联即将恢复,我跟陈书记考虑调你去那里工作。我说,组织上还我一个清白,我已经很知足了。至于工作,我在哪儿跌倒,还在那儿爬起来,我不想这个时候离开亳县。陈书记笑道:徐瑛同志,这话你可说错了,你并没有跌倒,身子一直站得很直嘛,所以也就根本不存在什么爬起来的问题嘛。施先生说,换个新的环境,无论是工作还是创作,对你都是有好处的。告别陈书记、施先生走出榴花馆,我觉得满天的星斗都对我笑,夜风习习,许久许久未呼吸到这样新鲜的空气了。

1980年初,经中共阜阳地委提名候选人,我在全区文代会上当选为阜阳地区文联副主席(并兼任文学协会理事长)。之后,我与施先生的接触自然就多起来。公务活动之外,我与施先生的关系是良师益友,无话不谈。碰到不同的看法,甚至有时还争论不休。此时,先生忘了我是他的下级,我也忘了他是直接左右我命运的上级领导。

当时,“文革”已经结束三年多了,而我基本上还未发表什么作品。此时,我想尽快在创作上做出成绩,以此回报地委领导对我的关怀与爱护。尤其是看到同时代的作家朋友不断有新作面世,有的作品业已在读者中产生巨大影响,心里越发着急。施先生了解我的心境后开导说:对你来说,当务之急不是马上创作出多少作品,而是要尽快摆脱极左文艺思潮的影响。我建议你暂时把笔停下来,先到生活中去泡一泡。阜南县正在进行土地承包到户的试点,你不妨去那里看看,走马观花也好嘛。于是,我到阜南淮河湾里走访了半个多月,分到土地的农民热气腾腾的生产干劲感染了我,当即写了报告文学《胜似春光》(与人合作)。施先生看到初稿后高兴地说,从这篇文章中可以看出,你的创作激情很快就要到来了。正像先生预料的那样,《胜似春光》在《安徽日报》以大半个版面刊发不久,大型文学期刊《清明》又以头版的位置推出我的一部7万字的中篇小说《并非英雄的故事》。继之,一些中、短篇小说相继在省内、外文学期刊、出版社面世,有的还在读者中产生了较大影响。每有重要作品面世,我总要送施先生审读。施先生多年从事编审工作,对文艺作品具有极高的鉴赏水平,他总是能一言中的,切中要害。

把一枚枚珍珠从泥土中发掘出来

施先生爱护人才,扶植人才,他就像一位鉴宝大师,把一枚枚珍珠从泥土中发掘出来,仔仔细细拭去蒙在上面的尘土,让它们熠熠生辉。譬如,亳州著名画家颜语先生,就是得益于施先生的发现、扶持与推荐。抗战期间,颜语先生毕业于国立艺术专科学校,系著名国画大师李可染先生的高足弟子。颜先生深得可染先生艺术精髓,数十年如一日,专心习画,其绘画已具备很高的艺术品位。但他半生坎坷,多次受到不公正待遇,年近花甲,依然默默无闻。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在亳县二夹弦剧团任编剧,颜先生在该剧团搞美工,与他共事十余年,非常敬重他的文品人品。一次,与施先生聊天,无意中讲到颜先生的情况。真是说者无心,听者留意。不久,施先生借公务赴亳的机会,登门去拜访颜先生。施先生看了颜先生数十幅画作后大加赞赏,回阜后立即建议地区文化局、文联为其筹备画展。颜先生的画作在阜城展出后,施先生又说服省博物馆馆长祁超,建议颜画免费在省博物馆展出。祁馆长专程赴亳看了颜画之后欣然同意。颜画在省城展出反响很大,引起美术界、新闻媒体的关注。之后,颜先生顺势而进,先后在北京、深圳、南京、西安、上海、香港等地举办了个人画展。从此,颜画走出江淮,誉满全国。1997年,年近八旬的颜老先生应首届中美文化节的邀请,成功在洛山矶举办了画展。颜先生大器晚成,自然是他个人孜孜不倦、几十年勤奋耕耘的结果,但谁能说与施先生的提携、推荐没有关系呢?

“文革”十年,残酷地摧残了人才。国家百废待举,百业待兴。作为地委宣传部长,施先生真是求贤若渴。亳州闫璞先生多才多艺,他在文论、书法、摄影等方面都有较高造诣。亳州是曹操的故乡,又是建安文学的发祥地。但是,在戏曲舞台上,曹操却是一个被丑化了的奸白脸。这不仅是对历史人物的歪曲,而且也使亳州人脸上无光。作为亳州人,闫先生决心要还以曹操本来面目。由他牵头撰写了《曹操集注释》。该书由中华书局出版后又多次再版。他撰写发表了许多篇研究操氏父子的文章,其中一篇关于曹操不拘一格选拔人才的论文,《人民日报》以半个版面发表的同时,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又全文广播。但是,由于他个性太强,一直得不到组织部门的适当安排。我向施部长介绍了闫璞的情况,他马上去亳州找老闫谈话,并打算调他来阜主持地区社联工作。只是老闫考虑到来阜工作的诸多困难,未能如愿。至今老闫提起此事,对施先生的关爱还是念念不忘。

在选拔启用人才方面,施先生敢于打破传统框框,不拘一格,只要你在某些方面确有专长,确能为社会作出贡献,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他总是克服困难,千方百计把你安排到“人尽其用”的岗位上。剧作家徐达路原在阜阳柴油机厂做质检工作。但他一直热爱戏剧创作。施先生看了他创作的历史剧《司马迁》,约他谈话后,觉得他很有从事戏剧创作的天赋,于是,建议地区文化局把他调到戏剧研究室工作。达路先生没有辜负老部长的栽培,到任后陆续创作出《扁鹊与齐桓公》、《恩与仇》等十几个大戏,上演、发表后都产生了较大反响。

面粉厂有个叫吕式刚的青年工人,形象潇洒英俊,很有表演天赋。地区话剧团想把他调剧团演戏,但由于他是工人身份,无法调进。施先生得知情况后,不仅在剧团呈送的书面报告上做了批示,而且还亲自做几方面的协调工作,终于把吕式刚调进了剧团。据说,吕式刚现在已经是某电视剧组的主要演员,业已主演了几部电视剧。

青年作家陈焕新等人的工作安排,也都得益于施先生的帮助。施先生不仅把知识人才尽可能地安排到适于发挥他们专长的岗位上,而且还帮助他们解决生活中的实际困难。知名作家许春耘的家属子女都不是城镇户口,全家五六口人都要靠他那点工资买高价粮吃。生活的困窘,严重影响到作家的心境及创作情绪。我将老许的困境向施先生汇报后,施先生不仅在我以地区文联名义写的报告上做了批示,而且还请陈硕峰书记也在报告上签了字。我拿着“尚方宝剑”到阜南去办理,不料却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后来我才知道,其因是老许与人合作的小戏《犟队长》(“犟队长事件”曾轰动全国文艺界)得罪了人。施部长知道情况后忍住怒火,到阜南屈尊对一位主要负责人说:“就算是我老施求你们办一件个人私事好了,许春耘的家属户口农转非问题,请你们一定帮助解决!”我站在一旁,忍不住流出了泪水。像先生这样铁铮铮一身傲骨的学者,“文革”中吃尽了苦头也绝不向权贵们低头,而此时,先生却为了一位作家的生计问题而屈尊乞求于他的下属。因此,施先生在作家心里不是官,而是可以交心共事的朋友。

鼓励解放思想创作优秀作品

施先生在阜阳任职期间,正是解放思想、拨乱反正的关键时期。那时,极左思潮还时而影响着人们的思想。施先生鼓励作家勇于突破传统观念束缚,大胆创作。所谓“清理精神污染”时,全国有几部当时影响很大的作品(包括上海的一部话剧)被封杀,有的公开受到批判,譬如戴厚英的长篇小说《人啊,人》。一时间文艺界人心慌乱,特别是“文革”期间曾遭受过批斗的一些作家、艺术家,他们担心又会来一场整人运动,有的人又把笔停下来,观望世态的发展。我担心作家们刚刚激起的创作热情又会冷却下来,同时,身为文联副主席,有些问题,我自己也想不明白,譬如上海的那个戏,何以会遭到封杀呢?我带着自己的忧虑与困惑去请教施先生。施先生静静地听我把话说完,他问我:十月革命胜利之后,过去一直满腔热忱支持革命的高尔基,为何对新诞生的红色政权产生了消极情绪。我回答道:那是因为高尔基看到的情况与自己为之支持、向往的革命政权不一样,红色政权下的人民依然饿肚子。施先生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说得对。文艺家与政治家的矛盾,在于文艺家重理想,政治家重实际。假若你来当上海市长,百余万知青闹着返城,市长正为解决那么多人的就业、住房等问题弄得焦头烂额,文艺家不去帮助政府想办法劝阻下乡知青别都闹着一齐回来,反而写戏煸动他们一轰而上都快点回来,你这个市长对这个戏该是什么态度?依我看,上海暂时不让演这个戏,并不是说这个戏有多大的问题,而是现在上演不合时宜。中央的举措是面向全国的。阜阳文艺界不是“精神污染”的问题,而是创作思想、创作方法还是不够解放的问题。你们发表、出版的作品,凡是送给我的,基本上我都看过,我可没发现有什么精神污染问题!

施公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的思想豁然开朗。我说:我们准备召开一个文艺座谈会,可以不可以就刚才的话题请您在会上讲讲,以此消除大家的顾虑。施先生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可以。座谈会上,施先生从谈哲学切入话题,深入浅出,破解了大家心中的顾虑、困惑。讲话结尾,他公然宣布:阜阳地区的文艺创作取得了较大成绩,格调健康,不存“精神污染”问题。地委书记陈硕峰在另一个会上也说:阜阳地区的文艺创作不存在“精神污染”问题,全区文艺界要进一步解放思想,努力创作出更好的作品。

阜阳文艺界由复苏走向大发展、大繁荣。不仅中年作家不断有力作面世,而且一支有创作实力的青年作家队伍成长起来,譬如陈焕新(不幸英年早逝)、江多晨、李亚南、孙高、张宇、苗秀侠、王晓杰等人的小说、散文、诗歌作品,在读者中已产生较广泛影响。为了给本地区文学青年提供一个“练兵阵地”,在施先生地指导下,地区文联刚恢复就创办了文学季刊《清颍》。上述提到的几位,以及现在依然活跃在阜阳文坛上的中、青年作家,他们的处女作差不多都是首先从这块园地上破土而出,然后才扬花于外面世界的。

率先挖掘阜阳地方历史文化

施先生在阜阳任职另一个重要贡献,就是他率先对阜阳地方历史文化的开掘与研究工作。过去,阜阳仅仅偏重于对捻军故事的搜集与整理工作,而对其他地方历史文化却极少有人过问。如刘弈云、熊克岐等少数几位专家,也只能默默无闻地孤军奋战。作为学者,施先生双脚刚踏上阜阳的土地,立刻就被这块热土上的丰厚历史底蕴所吸引。他激动不已,夜不成寝。学者的慧眼,首先瞄准了曾在颍州做官,尔后又终老颍州的北宋文坛泰斗欧阳修。施先生乐此不疲地数次到泉河北岸老西湖、阜南焦陂考察。老西湖岸边的会老堂,是当年欧阳太守致仕后会见文朋诗友的老屋。而阜南焦陂,则是他与朋友常去饮酒赋诗的地方。太守泛舟清河,“不到焦陂不下船”。施先生与欧阳太守一样,都是品酩高手。这里有段插曲:一次,施先生到焦陂考察,镇里取出当地小作坊酿制的酒请他品尝。施先生品尝后赞不绝口,并向陪同他的阜南县领导建议,在此地建个上规模的酒厂,一定有利可图。阜南经专家论证后接受了施先生的建议,投资兴建了焦陂酒厂。上世纪八十年代,焦陂酒畅销全国,在全国酒业评比中荣获金奖。自北宋以来,史家、文人似乎只注重对欧氏散文的研究,而忽略了他在诗词方面所取得的成就。施先生从欧氏800余首诗词中选出近200首进行注释,结集出版了《欧阳修诗选》。这本20余万字的书系统表现了欧诗的整体风貌,注文中很多是他亲自考证、过去不曾有人发现的新史料。施先生还把欧氏“颍州诗词”划分为“知颍诗”、“思颍诗”和“归颍诗”三个部分,有利于读者对欧诗的理解和研究。继之,施先生又考察、研究曾在颍州做官的北宋另一位文坛大师苏东坡、抗金英雄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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